“呵！胆小的家伙。”叶轻舟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为难你。”
“多谢帝姬宽容。”
“我再问你，陈莱身上情多还是欲多？”
苏明珠这次没有拒绝回答，“情多。大师姐聪明绝顶，却因情误事。很多事情，我能看出来不该这样做，她自然也能。但她因情义二字，迟迟下不了手，以至于那些本来微小的祸患在暗处野蛮生长，成了难以解决的大劫。”
叶轻舟凝眸看向明灭的烛光，良久吐出一口浊气，“陈莱，真是可惜了！”
苏明珠当即下跪请求，“大师姐有错，但罪不至死，请帝姬出手保下她。”
“你倒还算聪明，没拿姬存希逼我。”
苏明珠道，“帝姬与师尊的情谊深厚，但这并不是我等该心存侥幸的理由。”
“若是陈莱也能像你这样去想，岂会有今日之祸？”
叶轻舟感叹之后，又看了长跪不起的苏明珠，“起来吧，跪久了腿疼。在姬存光薨逝后，我便求得虞皇不杀陈莱。”
苏明珠愕然，“帝姬早知此事？”
“不然呢？我这个天下第一占卜师难不成是个摆设？”
苏明珠忙道，“臣绝没有质疑帝姬占卜能力之意。只是觉得…大师姐和我的谋算都显得太可笑了。”
“怎么会这样想？我觉得你们蛮有趣的。”叶轻舟笑道，“为了各自的利益，作出认知中最正确的选择，背道而驰追赶自己的野心…这才是真正的好戏。”
“我现在有点好奇，你们这个故事的结局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苏明珠问道，“帝姬喜欢什么样的结局？”
叶轻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骂了句，“小朋友不要总想着投机取巧，命运不会永远眷顾你。”
苏明珠朗声道，“今日我能来此，那便证明天命在我。”
叶轻舟道，“那只能说明今日天命在你。”
苏明珠抬头，直视叶轻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天命无常，今日在我，我便不该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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