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一点儿也不重要，反正无论我是否是师尊的弟子，不都一样吗？”

“反正我都是摆烂......啊，不对，反正我都能安心做我的研究，炼丹啥的，对吧？”

“噗嗤~”

听得柳如烟的话语，李菲儿破涕为笑：

“师姐，你刚刚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啊～你说什么？师姐我听不见。”柳如烟俏皮眨了眨眼睛，装糊涂。

“好了，只要你开心，师姐我当傻子，也心甘情愿。”

“至于你心中在想什么，师姐也不会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与人诉说的秘密，哪怕是师姐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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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轻轻抚了抚李菲儿的秀发，

“谢谢师姐......”李菲儿发自内心地道谢。

“别客气，我们可是师姐妹，谈什么谢不谢的......”

说着，柳如烟拿出一枚储物戒，放到李菲儿手中：

“这里是师姐我炼制的丹药，从炼体期到诸天境各种适合的丹药都有。”

“虽说我如今至多只能炼制适合诸天境服用的丹药，但师姐我跟你保证。”

“你师姐所炼制的丹药，品质绝对是诸天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你可不知道，你六师姐当年为了修行，找我要了多少丹药......”

一提及此，柳如烟的话匣子立马便停不住：

“只不过，在你六师姐突破到圣境之后......就没怎么来找过我了......”

“在那之后，她就没怎么叫过我师姐了，而我和她之间的交流......似乎少了不少......这倒是令人有些遗憾。”

“不过她应该也不是讨厌我，应该只是不喜欢有些摆烂的我吧......”

李菲儿沉默，她隐约感受到，自家师姐似乎并不是在抱怨。

相反，她似乎很想和陆芊芊回到以前的时光。

“师姐，既然如此......”

“小师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可能想说，既然你六师姐不喜欢摆烂的我，那我不摆烂，不就行了吗，对吧？”

李菲儿点点头。

“诶～师妹，此言差矣，我不像大师姐那样，立誓要成为天域之内数一数二的强者。”

“也不像二师姐那样，身负血海深仇。”

“更不是三师姐，身负人族气运......”

“于我而言，无欲无求，此生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与师尊为伴，一辈子当个啃老族。”

“你应该也听你六师姐说了吧，若是弟子修行臻至帝境，那可是要被师尊赶出宗门的。”

“正因如此......修炼与否，于我而言不仅不重要，相反简直就是痛苦。”

“我可不敢想象，要是离开了师尊......我是否还会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么说......你明白了不？”

听完柳如烟这一席话，李菲儿也明白了。

这家伙，说白了，自己这五师姐......是要正大光明当个冲师逆徒啊！！！

不过，李菲儿也并未责怪柳如烟，她甚至觉得，自家五师姐说得还挺有道理。

说来也怪，弟子实力达到帝境，留在宗内，难道不是好事吗？

不仅能提升自己宗门的实力，更可以稳定——魔界第一宗的威望。

为何顾风要定下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门规呢？

不知道，她也想不通。

“嗯，师姐说得在理。”李菲儿颔首回话。

“嘿嘿，师妹，还是你眼界开阔。”

拍了拍李菲儿，柳如烟看向她的眼眸之中尽是欣赏之色：

“再说了，你六师姐也不是真讨厌我，她只是不喜欢我的性格罢了。”

柳如烟的这句话刚脱口而出，房门那却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不，我是真的挺讨厌你的，柳如烟。”

话音刚落，面露不善之色的陆芊芊便走进了进来：

“我都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我还不如把小师妹带走，以免被你那什么狗屁思维带入歧......”

还没等李菲儿和柳如烟说些什么，顾风的声音打断了陆芊芊的声音：

“说些什么呢，芊芊，如烟好歹也是你的师姐，没必要揭穿她，你这样子，她今后还怎么在小师妹心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