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一起进来的,是一位盛装女子,虽有些富态,但生得端庄明艳,若是瘦了,恐怕还撑不起她这副长相。
女子款步而来,笑得可亲:“这位少侠,这掌柜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老表,别无长处,我这才安排他在楼里做事,多有得罪,我替他赔罪了。但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少侠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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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竹扫视了一圈:“跟我玩这套?这位……许夫人是吧,你丈夫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许氏脸上的笑意却僵了一下,眸中闪过惊疑之色,但很快恢复如常:“少侠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我并不是强抢,只是这千瓣莲对我意义非凡,还请少侠割爱。”
“既知是爱,为何逼我割爱?许夫人,不是什么人和你说两句好话,给了些好处,就是好人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把你们都卖了,懂了吗?”
其实早在宁竹桓遇害的时候,李牧就怀疑过他的夫人,只是他的死与由衷有关,可当时由衷尚未崭露头角,她只是个内宅妇人,所以暂时被排除在外。可花想容的话把她拉了回来,一个内宅妇人不可能用由衷的方式杀人,可是一个经由由衷头领调教的内宅妇人,自然可以做到。
如今许氏同样与花想容交往过密,同样死了丈夫,阮青竹顺势诈她一诈,没想到还真的有收获。不过听说那赘婿在老丈人死后对其貌不扬的妻子非打即骂,他也没兴趣为这样的人主持公道。
听了阮青竹的话,许氏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转而看向掌柜:“还不快去把千瓣莲给客人?”
掌柜也顾不得多想,赶紧把自己从阮青竹的剑下救了下来,带着十几个壮汉离开了。房中此时只剩两个人,阮青竹收剑入鞘,看了许氏半晌,忍不住问:“所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也是由衷吗?或者说……由衷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