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竹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这世道就是这样啦,咱们才刚刚见面,怎么能什么都告诉你呢?你这样的在外面行走,可是很容易别骗的,所以啊,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远离你那群狐朋狗友,早点回京城等你表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燕道寒又气得想跳起来,可搭在肩膀上的手看着没使劲,实际上却让他完全蹦跶不起来。燕道寒才又想起来方才在城门外,这人一把折扇就挡住了自己的鞭子,不由咽了咽口水。
“咳,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们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吧?”
哪有少年人不向往江湖,燕道寒的眼睛亮亮的,若是能让他习得武功仗剑天下,那顺便捞个天下第一当当,他也是愿意的。
这话幸好没叫阮青竹听见,不然他就要让李莲花给这人把把脉了,怎么青天白日的,净做美梦呢?
阮青竹看着他心想李牧这表弟还挺会猜,还真有个高手站在他面前,不过这高手低调得很,不知怎么都不说话了。他拍了拍燕道寒的肩膀:“高手呢,算不上,不过打发你可就绰绰有余了。”
燕道寒闭上了嘴,决定暂时做一个哑巴,等目送阮青竹和李莲花上了莲花楼离开,才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表兄真的要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娘……不过他现在回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等回了莲花楼,阮青竹才摸着下巴打量赶车的李莲花。李莲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主动招供:“方才那人被掌柜称作小伯爷,他只说皇帝尚未下旨,却并没有否认,可继承爵位又不用下旨,大熙承平日久,也没有战事,那他这个还没当上的小伯爷,就只有皇亲国戚一途了,而他又称李牧为表兄。”
“所以……他是你亲戚?”阮青竹的表情也古怪了起来。
李莲花无奈点头:“熙成帝的幼女与光庆帝相差许多岁,至今仍在人世,她有一子一女,孙辈与我年纪相仿也是正常的。”
阮青竹低头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才忽然抬头:“那李牧岂不是真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