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魏其舟动的手脚。
这个该死的魏其舟。
他太该死了。
“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怎么拿到解药?
魏其舟在魏都城,可他们连细作都还没有查出来。
到底谁才是那个暗害小公主的人呢?
“回宫。”
赫其樾打算亲自回去抓住那个细作。
有胆子给岁安下蛊,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若是让他寻到了,他定要将此人的皮剥下来,做个人皮灯笼。
小主,
战争还在继续,只是赫其樾不再亲自作证了。
他回宫去。
赫钲听说父汗回来的时候,他差点没开心坏。
一个月就只见到父皇两三次,他真的好想念父汗。
今日难道是什么好日子吗?父汗竟然回来了?
父汗是回来抽检他的课业情况吗?
想到这里,赫钲根本就不怕。
他有好好学习的。
就连武功,他也没有落下,他又好好扎马步。
“父汗抱抱。”孩子当然喜欢粘着父亲,此刻,他在撒娇。
赫钲越长大,确实越来越像赫其樾了。
细看之下,他再无半点像阿鸢的样子了。
可赫其樾还是觉得他像阿鸢,特别是现在撒娇求抱抱的时候。
阿鸢以往哄骗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小殿下,主子没空。”
入影拦住他,示意他看主子的怀中。
“父汗,妹妹怎么了?”
“怎的哭不停?”
他以前也和妹妹一样吗?
“岁安她生病了。”
赫其樾总算开口。
“钲儿想抱抱妹妹。”
他还小,赫其樾不敢让他抱。
万一摔了怎么办?
“钲儿继续去看书。”
赫其樾将人给打发了,他神色凝重。
岁安已经哭得要断气了。
也不知道她体内何时才能舒服一些?
“竹昇,让她先睡下。”
再哭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这样的小事,竹昇还是可以办到的。
不过,若是孩子的身体一直不舒服,她还是会哭的。
而且,睡梦中的时候,也会哭闹。
竹昇银针扎下,很快,岁安就睡着了。
孩子安静下来,赫其樾终于松了一口气。
“将伺候岁安的婢女召来。”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人?
然而,这群宫女里面并没有细作。
难道,猜错了?
宫中并没有细作?
赫其樾那双锐利的黑眸藏着危险。
到底还漏掉了哪里呢?
春桃眼圈都要哭肿了,小小姐怎么就中了蛊毒呢?
谁那么狠心?
而且,小小姐一直是她在照料,怎么还会中了蛊毒?
小姐要是知道的话,该有多难过?
是她不好,没有替小姐照顾好小小姐!
“春桃,你再仔细回想。”
“可有谁碰过公主?”
“除了宫里这些宫婢太监,真的没人碰过孩子了?”
入影询问她,语气着急。
春桃摇头,没有了。
赫其樾神色凝重,到底是谁呢?
后来,春桃又想起了什么。
“不对,还有一个人。”
前些日子,她抱着小小姐出宫走走,途中一个嬷嬷走太快撞上了她。
若不是她步子稳,小小姐定要被这个人撞摔了。
那个嬷嬷,确实很可疑。
可她,并没有碰过小小姐,她会是凶手吗?
“将那个人找出来。”
严刑拷打,总能让她吐出来。
赫其樾语气森冷,整个人都充满了杀戮。
他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看不爽的人,就全杀了。
何况,春桃带着人在宫里找了起来。
她不知道人的名字,是哪个宫里的,但她记得她的长相。
谁知道,等她找到那个嬷嬷的时候,她才知道,人死了,就死在荷花池中。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很快,侍卫带着尸首去见赫其樾了。
“就是她了。”
春桃指认她。
赫其樾在看见那个嬷嬷的时候,他愣了许久。
这个嬷嬷,他认识。
他不止认识,他还很熟悉。
这是……
这嬷嬷便是从前在赫其樾生母身边服侍的人。
这个人,和岁安的蛊有什么关系?
赫其樾眉头皱紧。
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可笑的猜测。
总不能是他死去的生母指使自己的嬷嬷来害他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