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琴走在前方,捏着小包包的带子看着蒋序南欲言又止。
怎么会有人脸皮这么厚呢?
蒋序南走在纪有琴身后,面不改色心不跳。
只要她不开口,就什么都不知道。
片刻后纪有琴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在她后面总比回家去鸡飞狗跳的好。
就当多了个干苦力的。
想到此,纪有琴终于把自己给说服了,移开了一直盯着蒋序南的视线。
见纪有琴终于不看着自己了,蒋序南长出一口气。
他也没想到自己刚刚怎么头脑发热说了那些话。
想想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但这会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毕竟人已经屁颠屁颠跟着出来了。
不过也幸好这次跟着出来了。
蒋序南对纪家人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本以为纪家有个九月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纪有琴的能力也令人刮目相看。
看起来单薄瘦小的小姑娘,手里捏着张单子。
在各个药铺之间辗转。
和掌柜的打着机锋还能够迅速的判断出药材品质,有无掺假。
遇上那些倚老卖老欺负人的掌柜。
一张巧嘴叭叭叭叭的,丝毫不落下风。
蒋序南简直是看得目瞪口呆,说他是来保护人的,不如说他是来长见识的。
纪有琴和他见过的那起子遇事只会嘤嘤嘤的大家闺秀真是完全不一样。
飒爽不撒泼,蓬勃不辣毒。
蒋序南一张嘴就没有闭上过。
纪有琴在茶摊喝了碗茶,眼都没抬的和蒋序南说了一句:“还有最后一家了,地儿有些偏,弄完了就结束了。”
蒋序南看纪有琴连头都没抬,哪像是和他说话。
分明是在自己和自己报备一下而已。
只能呆呆的哦了一声。
两个人正准备穿过小巷子。
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地上躺了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蒋序南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想着纪有琴在学医。
医者慈悲为怀。
以为纪有琴会上前去救助。
结果纪有琴比他还要目不斜视,好似压根就没有看到地上的男人。
惹得蒋序南连看纪有琴好几眼。
纪有琴被蒋序南看得很是无奈,长叹一声:“路边的男人不要捡,容易对你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