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陆焱扫视着这间屋子。
正如太守所言,屋里陈设还如同之前一样。
那日她进门,再到床榻,次次交欢,她从迎合到抗拒,历历在目,清晰涌现在脑海中。
后来她曲意逢迎,他看破不说破,看她表演入了心,次次在她一举一动中沉沦深陷。
可那女人呢。
她依旧半点不为所动,几次逃跑带来的惩罚都没能让她意识到害怕,只要稍有机会,唯一的心愿便是离他而去,这次更是狠心。
不光不要他。
连她在意的人也都不要了。
只是不想待在他身边。
不,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在意的人,走得这么干脆,就不怕他动手将那些人全部处理了。
呵~,还真是难为她,在他身边处心积虑这么久。
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毫无弧度可言,脸上的冷冽散去,取而代之全是轻嘲。
她从来就没有想嫁给他。
突然,他想到什么,唤了声飞七。
“将我们的人除了林县的暗探全部撤回了,着人暗中去京都方圆一百公里之内的药铺去问问,去看看十日前有哪些人去购买过避子药,着重查查外来人。”
飞七颔首,恭敬答道:“是。”
清月,你逃不掉的。
天南地北,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只有我陆焱身边,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京都有你最在意的人,梁源有你祖辈留下的家业,既然你躲着我,那我便让你自己乖乖现身。
下午,陆焱单手撑在案桌上,浑身气息清贵冷肆,淡漠深邃的眸子死死盯着地图。
外面飞九和飞十推搡半天,飞九落了下风,被踢了进去。
他恶狠狠地看着门口得意的人,无声骂骂咧咧几句,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去给主子汇报搜寻结果。
“主子,京都那边有情况了。”
“说。”握住地图的手倏地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