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商清时的声音,将他从遥远的思绪中拉回来:“然后呢?还要做什么?”

谢流渊想也没想就开口:“洞房。”

“……?”

两个字,让商清时一怔,随后被唾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流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连忙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我说的洞房,是两个人什么也不做,睡一觉就好了,师尊你别误会。”

一边解释,他一边往屋外看了一眼,继续说道:“那个小姑娘已经走了,咱们先睡觉,明日她要是不来,再想其他办法。”

事已至此,只能按他说的做。

商清时咳嗽完,尝试着把沉重的头冠取下来。

头冠上的小蝴蝶勾到他的一缕头发,谢流渊拿来剪刀,帮他把卡住的头发剪了下来。

剪完后,谢流渊捧着头冠出去了。

不知道他这时出去干嘛,也懒得去猜,商清时脱掉繁重的婚服,只留下里衣,缩进被子里当鹌鹑。

谢流渊耐心地将缠在头冠上的发丝取下来,又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妥帖地用红绳捆好,放进柜子里。

之后回到卧房,并没有脱掉那身喜服,小心翼翼将睡着的人搂入怀里,一夜好梦。

……

第二天正午。

商清时和谢流渊双双坐在门槛上,思考究竟哪一步没做对。 奶爸奶自己有什么错

都已经做好披上婚服重新走一遍流程的准备,令他们望眼欲穿的小姑娘终于出现了。

这次,她的手里没有带任何东西。

脸上难得有了表情,嘴角咧开的弧度很大,眼睛却几乎眯成细缝:“恭喜你们完成任务,现在就用你们手里的东西,送对方离开吧。”

……这么轻松?

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商清时皱眉,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他的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样东西。试着用指腹碰了碰,触感锋利,赫然是一柄匕首。

等会。

这小姑娘说的离开,究竟是离开秘境,还是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