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虽然从警“多年”,大案却基本没接触过,就算几个月前变态色魔的案子,她也因为害怕,不敢去看受害者惨不忍睹的尸体。
现在亲眼看到昨天还出现在谈话内容中的人,一下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看出来是尸体的?”赛琳娜附耳问道。
“别闹,脸都青了!”陈高轻声答道,伸手拨开两边凑过来的人,提高了音量。
“都闪开!牧师已死,配合我们警方保护现场!”
“听到没有,姐妹们都往后退,让警方办案。”一个女人的声音跟着响起,围观的吃瓜群众像退去的潮水,瞬间清出一块空地,连嗡嗡嗡的议论声都消失不见。
陈高抬头看了对面声音来源。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内里粉色衬衫,短发大脸盘的中年女人正严肃的看着他。
她五官端正,身材波澜不惊,年纪在四十岁上下,一股令宅男冰冻的禁欲风。
“你是哪位?”
“艾玛·威德尔,湖边村诊所的医生,乡亲们称呼我医生。”艾玛大方的伸出手。
陈高和赛琳娜分别与她握手。
“谁第一个发现牧师的尸体?是你吗?”
“不是,是清洁工玛丽发现的,她发现后吓坏了,发疯一般的喊叫,我的诊所就在对面,听到动静我和几个一起喝下午茶的邻居跑了过来,刚进教堂就看到牧师吊在台阶上方横梁上晃来晃去,我们一起动手把他放了下来。”
“麻烦医生去把玛丽和几个帮忙邻居找来。”陈高转头又和赛琳娜轻声道:“你打电话给警长,让他派法医和重案组的弟兄们来。”
两人分别去了,陈高蹲在了尸体旁。
一段被剪断的绳索就在尸体旁,看材质应该是高强度的登山绳,被编织成绞索的绳圈上有挣扎后擦破皮染上的血迹。
尸体颈部呈八字,明显经过强烈挣扎,牧师身上黑袍凌乱不堪。
复制来的特工经验告诉陈高,牧师的确是自缢身亡,不是被勒死的。
上吊时还有知觉,不是被人灌醉或下药。
可这个时候牧师自杀,投毒案的线索就此中断,未免太巧了。
而且牧师是皈依上帝的人,有什么想不开的?有赖于多个被复制的怨灵知识体系,陈高知道不少天主教的知识,教皇在多个讲道中提到,自杀是违背生命的神圣性,可能导致灵魂的毁灭。
牧师这么想不开,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连信仰都崩塌了。
陈高正出神,艾玛医生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女人。
这么快就聚拢了目击者,进入死过人的教堂?医生的影响力相当的大,而且积极的像社会主义接班人,有点奇怪。
接着,陈高将人带进忏悔室,一个个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