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府外的阔道上,刘巴作揖一拜道。
“子初。”
“你太过劳累了。”
庞季望着白发早生,眼中布满血丝的身影叹道。
刘巴陪着庞季步行,自嘲道:“洛阳政令有变化,荆扬的财政就会崩溃一次,我们却还要建造入海的舰船,促使民生凋敝,百姓苦楚,加上今年各地涝灾,实在有些束手无策了。”
“命。”
“死命啊!”
庞季怅然叹息。
刘巴若有所思道:“某见到大汉朝报,便知先生必被召见,可是主公定下决策了?”
“是。”
“与你有关。”
庞季脚步一顿,神情复杂道:“主公让荆襄士族出人,由解烦营主使,将庞统,黄月英杀于洛阳城内,而且年前他们必须要死!”
“什么?”
刘巴有些难以置信道。
“刺杀。”
庞季拳头紧紧攥起。
刺杀,是为人所不耻之事。
尤其是他们要在洛阳动手,必然会引发一场暗潮,使得天子震怒。
“怎么可能。”
刘巴铁青的着脸转身,惊怒道:“主公怎么会下如此命令,难道他不知我们行暗刺之事,必定使得天子震怒,还之以刀兵吗?”
“子初。”
“没有选择了。”
“除非荆州能打入洛阳。”
庞季拽住刘巴的衣袖,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年前庞统与黄月英不死,荆扬必然决裂,我们都是被视为不臣之人,一旦有人脱罪,要么脱罪之人死,要么我们内部分崩离析,最坏的结果便是所有人离散,遣人去洛阳求生路,这是主公不能容忍之事。”
“庞季。”
“这是你们的事情。”
刘巴红着眼眸,揪着庞季衣襟怒吼道:“公子去了横江津,某接手解烦营方才发现监州尉有多么可怕,若敢行刺杀之事,不出一个月时间,荆扬必定遭受报复,战争有战争的规则,为何要行为人所不耻之事?”
“这就是命!”
“不臣者必定死于定业刀下。”
“这句话,是大汉文武所宣扬的誓言。”
庞季附耳说道:“你既然知晓洛阳会报复,若是不想死,便早些逃出大汉!”
“可笑。”
“耻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