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整个人便紧绷起来,没有看谢子恒一眼,便是带着哭腔道:
“我……我要死了?”
谢子恒听她这么问,原本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愣愣的看了被吓得面色发白的乔云儿一眼。
这说话的声音如此的中气十足,像是要死的?
感受不到血流如注,他试着把捂着她脖颈的手拿开,脖颈上那一道浅浅的伤口,经他这么一捂,几乎就没有再流血。
他拿开了手,又才相继流出一点点血来,将伤口处染红后,似乎又要自己止住了血。
“好……好像死不了。”
谢子恒有些尴尬的说。
到底是虚惊一场。他抬眸便看见了那只插在屏风上的利箭,眼眸变得越发的深沉了起来。
“怎么会?脖子可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一个不小心伤及大动脉我就得流血而亡也说不定呢。”
她说着,抬手就捂上了脖子,慌忙朝着里屋的妆镜去看。
可惜,现在家里用的镜子不过是铜镜,根本不可能像玻璃镜那样看得清晰。乔云儿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却是半点没瞧到那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来。
谢子恒站在门口处向外望去。
此时,那此起彼伏的狗吠声渐渐的歇了下来,院子里原本的肃杀之气也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微风吹过,似将方才那过于紧张的气氛也给一并带走了一般。
他上前关了房门,转身朝着里屋走去,晃眼间看到了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铃铛。
又晕了。
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这丫头打小就晕血,看到有人流血,她轻则四肢酸软,重则直接头一歪便会晕了过去。
越过铃铛的小床,谢子恒朝里头走了过去,便是瞧见乔云儿对着铜镜不住的张望着自己的脖子。
他有些好笑的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就坐了下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这张脸,他怎么看都看不腻。
好一会儿了,乔云儿是真的发现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她才动作僵硬的看向谢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