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依附这些捉不住的记忆，我更相信自己的本能。”

“就算失去记忆，只要本能还存在于躯体中，那就是‘我’。”

椿的说法非常意识流。

她继续说道：“我受它支配，又支配着它，因它被满足而快乐，为它枯竭而痛苦。

“本能指引着我……”

椿转过身来，抓住陆离的手在他手背上轻抚着：“作为天外来客，你的本能又是什么呢？”

“是无拘无束的生活在这颗星球上……”

“还是想要拯救因悲鸣而水深火热的人民……”

“又或者……是为了帮助阿漂寻找自己的记忆，帮助那些与你关系不匪的人解决她们的麻烦……”

“我猜测……应该是第三条吧？”

陆离闻言沉思片刻，无论是椿说的哪一种，都是曾经的自己有可能踏上的不同的道路。

如果当初没有获得系统，没有遇到阿漂她们，自己也许会选择无拘无束的生活……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人们总会走在其中一条路的时候，怀念着另一条。

但现在的生活他很满意，没必要为了未知的选项而懊悔。

不过陆离觉得椿所说的第三条也不算是‘本能’，更准确来说，陆离觉得自己的本能应该是随心所欲才对。

‘想与不想’、‘做与不做’……都只在陆离的一念之间。

“现在的你，是在思考自己的本能么？”

椿嘴角含笑，伸出手臂抱住陆离，静静的靠在陆离的胸膛上，感受着磅礴的‘生机’。

“这也是你的本能？”陆离询问道。

椿微微一笑：“当然，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就像沙漠中的旅人遇到了绿洲一般。”

陆离微微颔首，抬起椿的下巴：“你的本能影响了我的本能，所以……”

陆离说着，缓缓朝椿粉润的唇瓣凑了上去。

椿：“？”

椿连忙抬起纤白的手将陆离的嘴唇捂住。

陆离不解的眨了眨眼。

椿面色微沉：“你这花心的家伙，我才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