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野过去给方氏诊了诊脉,又仔细瞧了瞧她面色,“稍后我开个袪暑的方子,配好药给姑母送去,喝两付就好了。”
因为紧张心慌,方氏呈现出昏胀心悸,面色潮红,与轻度中暑的症状刚好吻合,方云野没有起疑。
“我这屋里闷热,待久了会生不适,母亲回去歇着吧,不必时常来,待我身子好了,同阿棠去主院向母亲请安。”谢知行恭谦纯孝。
他生母早逝,从小由方氏抚养长大,一直都将方氏当作真正的母亲。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多注意身子。”方氏也不想再坐下去了,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嘱咐谢知熠,“你也还在养伤呢,早些回去歇息。”
“我的伤都好了不碍事,回去躺着也睡不着无聊的紧。母亲快回去歇着吧,不用管我。”谢知熠浑不在意,就想在惊澜院玩。
方氏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走了。
谢知熠不知其中内情,以为谢知行与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对谢知行极为崇敬。
方氏明白,想要突然改变他对谢知行的兄弟情感,是不可能的。
事已至此,急也无用,慢慢来吧。
“我还有军务要处理,你们照料好知行,我晚上再来。”定北侯搁下茶盏。
“放心吧父亲。”谢知熠拍着胸脯保证。
“你自个也注意着些。”定北侯看了眼兄弟俩,带着笑意走了。
妻贤子孝,兄弟和睦,儿女绕膝,家宅安宁,后顾无忧,他才能放心的去建功立业。
定北侯和方氏走了,谢知熠就如同没了大人管束的小孩,彻底放飞了自我,说话时眉飞色舞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能拿回碧灵芝,唐大哥真是太厉害了,赶明儿我也要跟他学学开机括的手艺。”
“是啊,听的我都想学了。”纪棠崇拜的附和。
谢知熠听风就是雨,“那嫂嫂我们一起找唐大哥学吧。”
“这合适吗?毕竟是唐门绝技,哪能随随便便教给我们。”纪棠觉得做人还是得有分寸和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