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斜太阳照在雾空脑门上,浸出细密汗珠。
书房里的唐砚听到两人对话,愁的坐立难安。
该死,谢知行怎么还不回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唐砚只觉度日如年,煎熬万分。
“少夫人,外边日头大热得很,您还是回屋等吧。”雾空尝试着劝。
纪棠背对着太阳不为所动,也不言语。
她越是如此,雾空便越心慌,书房里的唐砚越焦灼。
夏蝉照莹几人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疑惑地望着这边,不明白出了何事。
雾空苦恼地抓了抓头,心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得敲响了书房的门。
“主子,少夫人在外等您。”他给唐砚递话,听的唐砚一个头两个大。
他能怎么办?
纪棠显然是不会走了,他若再不出去,怕是会引她起疑。
烦躁的来回踱步了几遍,唐砚硬着头皮拉开了门。
纪棠就站在门外,一抬眼就与她对上。
唐砚压下心中烦乱,镇稳心神以谢知行的口吻道:“阿棠不是乏了吗?怎的没睡。”
纪棠秀眉轻蹙,“你身子方愈不可操劳,需多加休养。”
“好,我这便回去歇着。”唐砚无可奈何,只能跟着纪棠回屋。
看着两人进屋关门,雾空大松口气,抬袖擦了把额头的汗。
照莹夏蝉几人见状也各自散去。
“我就说嘛,世子和少夫人感情平稳,哪会生不愉。”照莹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
夏蝉听后低声道:“可世子和少夫人今日确有些异样反常。”
两人成婚至今,还是头一次如此。
“世子定然是有什么事,少夫人也只是关忧世子身体。”照莹给出合理解释。
夏蝉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主屋内室,唐砚惶然不安地环顾四周思索着办法。
“快歇息吧。”纪棠伸手拉他往床边走。
唐砚像被烫着似地抽出手,“你睡床,我……我睡软榻。”
“为何?”纪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