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砚握着拳头，没说话。

乔博远又道：“可是你如果从小也待在霍家的话，你并不比他差，说到底，还是霍家欠你的。”

林清砚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霍家欠我的，我自己会拿回来，不过你别想借着我，做出任何伤害霍家的事。”

乔博远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这句话，还是在笑他这个人。

片刻后，他才交叠着双腿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就是太多了，我是一个商人，肯定凡事都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我之所以帮你回霍家，帮你得到今天这一切，都无非是想，跟霍家建立更紧密的关系罢了。”

“你说我这么多年不敢回京城，那是因为，这边的合作还没建立起来，我回来做什么？现在你已经在霍氏站稳脚跟了，我当然得回来打开国内市场了，你说对吗？”

林清砚抿唇，也不知道信没信。

乔博远道：“我要是真打算做出什么伤害霍家的事，我怎么还会把思若嫁给你。霍家的私生子，名声虽然不好听，可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不管是谁来了，我肯定都会选择你。”

过了会儿，林清砚才道：“最好是这样。”

等林清砚离开后，手下才上前道：“主人。”

乔博远单手握着茶杯，唇角的笑慢慢淡了下来：“我果然没看错他，利用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着急和对方撇清关系。”

“或许当初不该选择他。”

“不不不，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意思吗，如果他没有自己的想法，只知道一味的顺从，就太没劲了。”

手下静默。

乔博远转头：“霍行洲的人还跟着吗？”

“半路就已经撤了，但是别院附近的那些，还留着。”

乔博远起身：“陪他们玩儿了一天，我也累了，休息两天再去见那位故人吧。”

手下颔首应声。

……

温迎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时，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不管是前两天在她家那边，还是今天在办公室那一次，霍行洲都有所克制，温迎也不敢旁若无人。

但今天在这里，两个人都不再有顾忌……

霍行洲从身后搂住她，嗓音带着几分餍足后的倦懒：“要不要再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