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到了二楼的一个空的牌桌前坐定,对着跟过来的苏怀,随手指了指,“这二楼的窗户紧闭,那来这里的客人,整个赌坊的气息不通畅,若是窒息而死,你负责的起么?”
苏怀一时语塞,这姑娘管起了这个?难道是来砸场子的?
他打量着言溪,试探着问:“请问姑娘府上在何处?”
言溪睨了他一眼,见他故意不答问题,却一心探查自己的底细,便漫不经心道:“南巷画苑,是我开的!”
“开什么玩笑?姑娘若是做生意的?必定懂做生意的规矩!”苏怀的声音渐强,语气渐厉。
“做生意的规矩?规矩是人定的!”言溪冷笑一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若是姑娘来这里故意捣乱,就剩下的就别怪本公子了!”苏怀威胁道。
“好,那苏公子说说,这消费环境不合格,是你自己到官府说?还是乖乖把这窗子打开?”言溪几句话,把苏怀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挥手让下人将二楼的窗户打开。这赌坊里的吵嚷声,都传到了外面,人们纷纷驻足,去探听这吵嚷声从何处传来?
苏怀从窗边往外看去,见赌坊周围围着很多人,对着赌坊指指点点。他眼神里加了一层冷意,拳头攥的嘎嘎响。
毕竟开赌坊在大梁国,可是律法明令禁止的。这“钱多多”赌坊,还是披了一层钱庄的外衣。若不是常客,从外表上看不出这是赌坊。
苏怀见这件事情快要暴露出去,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窜。
言溪已经将这赌坊的各个角落,都探查了个遍。正要起身准备走,却被苏怀拦了下来,“姑娘哪里去?”
“怎么?还不能走了?”言溪问。
言溪轻轻一推他的臂膀,苏怀大叫道:“你是谁?怎么这么大气力?”
言溪一脸严肃地盯着苏怀,柔声道:“如是没点硬功夫,敢来你这狼窝虎穴?”
苏怀摸了摸刚才被她捏的脸,又抚着自己刚才被推得生疼的臂膀,“真是晦气!”
“晦气?”言溪眼神里透出肃杀之气,“苏怀,这开赌坊本就赚的是丧尽天良的钱,你也配说这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