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文一武,把持兴州,去了便开通了和勒朔的贸易,又挫败了几次北珏挑拨的计谋。

还为兴州百姓争取了朝廷救济,发那个什么热石,他们在兴州百姓的心里已经高于朝廷了。

可不管怎么参,也都是猜测,他们身上只有功绩,没有错处,皇上又哪能处置他们。

可当年谁看不出来,他们二人去兴州,戚许是摆明降职,而沈书元是明升暗降,皇上利用完了他们,便将他们直接丢弃。

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多年的沉寂,他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呢!

不行,这个消息,一定要想办法告诉宁王殿下,不然这次可就不止是败了那么简单。

“戚许,你个兔儿爷,和沈书元搅合在一起,真的是恶心!”张施开口骂道:“皇上也就是心慈仁厚,不然还能让你们当官,就应该让你们两人游街示众。

那个沈书元,长得一张女人脸,也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的床,才能此刻的位置!”

他还想继续辱骂,戚许却听不得他如此侮辱沈书元,直接挥刀,刺入他的胸口:“你以为我还真在乎那什么信号?”

他抽出刀,看着缓缓倒下的张施,哼了一声,叫来边上的将领交代了几步,便转身离开了。

确定他已经离开,张施缓缓睁眼,捂着流血的胸口,拼着一口气,向着皇城处的角门而去,那里有他的亲信,本也是他平时入宫的途径。

秦骁砺一直在等信号,他焦急地在殿前踱步,看着紧闭的殿门焦躁难安。

“殿下!”这时两个宫人扶着已经意识不清的张施来到他的面前。

“张施?你这是怎么了?败了?外面的人进不来?”秦骁砺急急问道。

“殿,殿下,戚许,戚许叛变了,他不是来,来帮豫王的,此刻豫王入城的兵也不清楚,但城门已经被戚许控制,豫王被被关在了城外,现,现在他,他的兵,已经在,在攻皇城了……”张施大口喘着气,却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言语。

秦骁砺看着咽气的张施,站起身看着面前紧闭的殿门,握紧双拳。

就像豫王说的,武将上过战场的和没上过的差的太多了,兵部虽然有他的人,但城中的那些兵马,却极难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