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白姑娘…”
“少主,我们走吧…他们估计还要好几日…”
“是啊少主…宫主交代过要让您登顶取剑的…”
昆仑宫中的弟子修士也纷纷劝她,毕竟谁进玄山来都不是为了陪一个重伤之人在山洞中白白浪费时间的。
霜白听得烦了,在众人的劝告声中怒吼道:
“肖若尘!”
“霜白…走吧。别又被我耽搁了…”
肖若尘声音低沉,小到只有霜白能听清。
可就是这句话,反而更刺痛了霜白的心。她紧紧攥着自己的剑,另一只手握成拳,死死咬着牙悲愤地盯着肖若尘,躯体止不住细细颤抖。
“你…混蛋。”
她这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仿佛痛极了。霜白低下头,眼角还未滑落的泪滴就被她用衣袖狠狠拭去。最后,转身对一众弟子喊道:
“走!上山!杀妖取剑!”
“是!少主!”
众人应和,随后跟着如霜如雪般清冷寒凉的女子身影坚定地离去,没有回头。
一鼓作气地走了不知道多远,霜白才招呼一群人停下,站在原地缓缓合上红润的眼眶,对着夜色长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出了声。
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从来不是怕被你耽搁。我是想和你一起。
况且…怎么能说是你耽搁了我。你早就告诉过我你不愿…是我束缚了你…是我自作多情。
小主,
玄山中的夜晚很黑,透不进一点光。
本就是强得来的姻缘,只是没想到这般苦涩。霜白垂眸抚摸着自己剑鞘上刻着的霜白二字轻声喃喃:
“肖若尘,你要自由,那我便给你自由。我放过你…也放过自己。”
几年前的白桦宗,寒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飘洒而下。白桦树的树头之上凝起了一茬一茬的霜冰,整个宗门被银白妆点覆盖,甚是清丽。
一个神色严肃,为了压制内心的慌乱而故意蹙着眉头的少女牵着姑姑的手,站在肖若尘眼前。明明说话都会发抖,可她还是伸出另一只手看着肖若尘道:
“你…你好!我叫霜白…”
肖若尘自顾自地练着剑法,没有理会那个慌乱的声音。
霜白在自家的地盘上从未受过如此无理的对待,有些微怒地收回了手,仰着头盯着只知道挥舞着剑的少年,愤愤道:“你为什么不理我!真没礼貌”
肖若尘一招一式行云流畅,剑身飞行穿梭,劈砍着一片片飘落的霜花。身旁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吵闹,听得他内息不稳也无法再练下去了,于是收势将剑插回剑鞘当中。冷冷地看着那个牵着大人的手的白衣小少女,毫无波动地淡漠问道:“你从哪儿来?”
霜白见对方终于搭理自己了,欣喜地又伸出手回答:“昆仑宫!你好!”
谁知肖若尘只是依旧冷着脸,压根还是不搭理对方伸出来的手。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我没时间陪你玩儿。”
霜白松开姑姑的手,冲到肖若尘的身前仰起头嘟着嘴气鼓鼓地看着他:“为什么!”
“我要练剑,练不好会挨罚。”
肖若尘也不想再继续跟这个半大不小的姑娘闲扯浪费时间,还耽搁了练剑,晚膳过后父亲来查课如果他过不了关又要在雪地中跪个半夜。他拿起剑绕开了霜白,走到庭院中另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又准备拔剑起势。
霜白转过身看着那个俊俏的身影,不服气地喊道:“可是是肖伯伯叫我来找你的!他说以后我们会做夫妻的!”
肖若尘又把拔出一半的剑插回鞘中,无奈地摇摇头蹲下身看着这个小小女孩儿,淡淡问:
“你懂什么是夫妻吗?夫妻要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