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刘叔放心大胆地去干,布庄有他甚是放心,不过她还是隐瞒了漳州城内的情况,免得刘叔一把年纪了还跟着操心,倒是把他们来漳州城一路上的奇闻趣事挑了点写给他,就像亲人叙旧一般拉拉杂杂写了两页纸才算作罢。
到了晚间等梁思辙回来,陈婉跟他说了刘叔的来信,又问他还有没有话要回给刘叔,得知没有后才将信寄出。
一场大雨过后,天气转凉,漳州城被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城墙也修补的差不多了,众人终于能歇一口气了,梁思辙又带了杨承庵四处寻访匠人,打算多做点箭矢以备不时之需。
有了修筑城墙之事,漳州城内为数不多的百姓们大都认识了这个新来的县令。
看着他每天跟大家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身上既有着贵家公子独有的高贵气质,又能像普通人一般真求实干,不辞辛劳,心中渐渐对他升起了信心与期待。
梁思辙和杨承庵在城中转悠时,百姓们也会开门招呼,甚至主动带他们去寻匠人,“小梁大人,您这是去哪儿啊?”
梁思辙微微颔首应道:“去寻能做弓箭的匠人,老伯可知何处去寻?”
“我知道我知道,小梁大人,我带你去,东边老张家的就会做,他家以前是打猎的。”不待问话的老伯回应,一旁一个身穿蓝色褥裙的妇人就大声回道。
“老黄家的,你这么殷勤,怕是想跟我们小梁大人多待一会儿吧。”人群中传来打趣的声音,这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连梁思辙身后的杨承庵也忍俊不禁。
因着梁思辙容貌俊美,气若谪仙,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还清廉为民,刚正不阿,又有了前阵子的近距离相处,自是俘获了漳州城内一众妇女们的心。
他虽常年冷着一张脸,但大家习惯了以后,也知道他冰冷脸色下有着一颗火热的心,渐渐不再怕他,也敢和他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