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楚王,终究是让大家屈服了。
没办法,你不让他去祸害西突厥,那就表示你同意他回长安开玄武门,虽说开玄武门这事儿吧……楚王殿下他很可能迟早有一天会这么干,但是大家现在还得拎得清楚王和李二陛下,谁更“壮”一点的。
罢了罢了,打西突厥就打西突厥,左右颉利可汗都让您给拿下了,一个抵抗东突厥还得和大唐结盟,如今更是陷入内乱的西突厥又算得了什么呢?
“楚王殿下,没什么事儿您就去睡觉吧,老夫等人打算研究一下行军路线,争取助您早日完成壮举。”李靖此番表态无疑是代表了他的立场,支持楚王的决定;但与此同时,鉴于先前在草原上苦寻楚王足足两月有余的悲惨经历,他觉得这回还是目的明确一点,省的某个道德底线比行军路线还灵活的小王八蛋,借着奉天靖难的名义,又在西突厥犁了一遍地,那回头可就真的难受了:搞不好大家回到长安后,可能都是贞观六年了。
“那就辛苦诸位了!”楚王向来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何况他也明白: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自己还是不要在此时添乱比较好。
于是,奉天靖难的战前动员在李靖大将军的率先表态后宣布了完美结束,什么,你说其他人怎么想?
楚王殿下能考虑到李靖大将军就不错了,至于其他人,嘿,本王反正不回长安,你们谁有本事就跟本王拧着来:看回头本王的母后还有皇祖父会不会压力我那昏君老爹,而我那昏君老爹又会不会转头压力你们~~
丢下身后一群苦命的马仔,西北砍王楚蛮子嘻嘻哈哈地出了帐篷,可能是先前被罡子质疑了一句,倔脾气上来的楚王殿下居然真的就在营地中央望向头顶的璀璨星空,试图找出紫微星的位置。
但没多久,他就放弃了。
月光洒满大地,星星点缀夜空,今夜注定是个容易令人伤感的夜晚。
"唉……他娘的……"仰望星空的楚王殿下,忽然感慨一声:“李宽啊李宽,怎的看个星星还把自己看惆怅了?”
也不知道原本在长安的老爹会不会想念自己,母后和兄弟们又过得如何,两位恩师……呸!俩老头儿知道自己不在,那小子不知道过的有多开心,算了算了,不去想不去想,免得寒心……对了,算算日子,母后也该生了,稚奴那个小兔崽子,等自己回去时,他应该也会叫一声“二哥”了吧……
“楚王殿下,”就在望明月的楚王思绪百转千回,难得有些思故乡的时候,窦师纶忽然在他身后唤了他一声。
“窦叔儿?”李宽扭头见窦师纶向自己行来,他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随后笑嘻嘻道:“那啥,窦叔啊,您可别怪本王不成器……”
“殿下哪里话,”窦师纶知道楚王殿下虽然表面大大咧咧,可他此时却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向自己作解释,故而窦师纶神情也变得温和起来:“先前是老臣误会了,殿下您如今所取得的成就,一定会让九泉之下的老夫人为您感到骄傲和开心的。”
“那是!”说起这个,李宽顿时开心得抬起下巴:“小时候本王一顿吃三碗饭时祖母就为本王感到骄傲了,如今本王一顿能干掉两只烤羊腿!而且出门在外这么久了,也没生过病,祖母要是知道,肯定老开心了!”
听着李宽的话,窦师纶的眼神微微一震,随后,他笑了笑:“是啊……虽说这天底下的长辈,个个都希望自家孩子有出息,可自己的孩子身体康健,万事顺遂,出入平安,这又何尝不值得长辈为此感到骄傲开怀呢……”
“窦叔儿,嘛呢?咋还突然伤感起来了?”李宽敏锐地捕捉到了窦师纶隐藏在言语之中的某种情绪,不由有些好奇:“是本王说错什么话了吗?”
“这倒不是,”窦师纶闻言摇了摇头,随后道:“只是老臣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日会被殿下给上了一课。”
“喂喂喂!窦叔儿,你这样就有点伤人了嗷!”李宽和窦师纶说话,一向亲近,也不会计较偶尔被对方损几句,可是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拿出来:“窦叔儿,本王平日里的不学无术,那都是伪装,伪装你知道吗?”
“知道,像是王莽、董卓、司马懿、杨广啊,都是善于伪装的高手。”见家主大人如今又开始整活儿,作为良臣的窦师纶笑眯眯地开始继续补刀。
“……”李宽现在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头跟祖母告上一状了:窦叔儿怎么愈发的
天才的楚王,终究是让大家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