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坐得端端正正头都没回,恭敬答道:
“皇上,微臣愚钝,之前让皇上多有忧虑,是微臣的罪过,还望皇上治罪。若是征南将军的职位让给永昌侯,微臣也毫无怨言。”
老朱把手里的表格往桌子上一拍,哈哈大笑起来,道:
“这说的什么话,那个毛头小子还得你们这些老家伙来带带,多磨练磨练。你个老东西学东西没人家年轻人快很正常,但是论起经验,你比蓝玉强。多磨磨蓝玉的性子,他是一块好材料,别给朕惯坏了。”
傅友德当即站起身来,答道:
“微臣明白!皇上,军务繁忙,微臣这就告辞了。”
老朱摆摆手,道:“嗯,朕知道了,出发前朕让湘王去一趟,和你们几个聊聊,你们也给他讲讲军书。这孩子就喜欢看书,然后瞎琢磨什么道理出来。”
傅友德微微弓着身子点头,随后转过身来,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而是直接对着朱柏道:
“见过湘王殿下,改日殿下若有空闲,还望不吝赐教,让我这个老头多学学。”
朱柏很有礼貌地回礼,道:“颍川侯乃国之柱石,此般实在是折煞小王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哈哈,那就说好了。”
傅友德最后朝着老朱行礼,微笑着离开,算是把他的本职工作完成了。
等到傅友德离开后,朱柏才一板一眼地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请宫人递交的书信父皇一定已经看过,二位当事人儿臣已带到了殿上。”
老朱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一点也不威严,调笑道:
“嗯,朕抽时间看过了。你这样子,倒是和你大哥越来越像了,朕对你们越好,你们反而越板着脸。朕经常抽那几个不肖子孙,他们反而嬉皮笑脸的。”
朱柏应声道:“父皇,下午诸位兄弟考试的成绩就出来了,届时对诸位王兄弟,父皇可以随便抽。”
老朱哈哈大笑:
“对对对,就是这个混账话的味道,朕都害怕你把雄英吓着了,哈哈哈。”
“行了,你昨天在国子监的处理已经很不错了,按理来说,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把人带到朕这里来评判,说明在你眼里,这也是一件大事,给朕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