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蹇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是,殿下快快请进。我兄弟二人,为您引路。”
“有劳了。”
来到前厅,也得见李靖。面色沉稳,沧桑双眸,发鬓霜白,坐如泰山,不怒自威,当得上一代名将了。
李承乾上前弓腰行礼,和煦一笑:“晚辈李承乾,拜见李靖老将军!常闻老先生之名,今以得见,三生有幸,亦名不虚传。”
李靖也回以一笑:“老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千岁。老夫腿疾在身,未能行礼,还望殿下恕罪才是。”
“老将军劳苦功高,征战一生落下腿疾,为苍生、李唐所亏欠矣。故此,见孤无躬身之需,是为长幼尊卑。”
“殿下客气了,还请入座吧。来人,上茶。”
“老将军且慢,上茶之前,晚辈尚有一物万望老将军领受。”
李靖双眸一眯:“哦?不知殿下要老夫领受何物?”
李承乾微微一笑,从随侍手中接过一根被包裹的细长之物,上前躬身双手呈上...
李靖顿感一股不祥之感,但还是双手接过,随即打开一看。戒尺?!别说李靖,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
李靖皱眉询问道:“殿下此乃何意?”
李承乾一笑:“受老将军之恩于前,今得寸进尺讨求入得老将军之座下。”
戒尺,旧时私塾先生对学生施行体罚所用的木板。说白了,李承乾想要学李靖的一生军事理论和心得,得到李靖一生的传承。
李靖一脸不解:“容老夫三问。”
“老将军请问,晚辈知无不言,尽心解答。”
“一问,大唐名将如云,为何执意入老夫门下?二问,拜师学艺当得父母应允,若圣人不知岂非逾越?三问,殿下当知古人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之理,为何意欲习此凶煞之学。”
李承乾一笑:“老将军一问,大唐名将虽多,然各有千秋所长。唯有老将军,水陆千兵皆以善,征伐一生明软硬。哪怕是父皇,在水战也可谓是一窍不通。然,统军当明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人和于先、天时地利于次。此乃晚辈拙见,若有不正,烦请老将军指正。”
“老将军二问,古人常言天子无私事,尽皆为国事。孤为储君之身,当明天子之责,故此为国为民所增益自身,父皇无有拒理。孤既为一国之储君,为父皇之教导,故此母后不做过问。”
“老将军三问,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晚辈看来,当大任者理应文武并进,丰富内涵,强健外体,方为尽善。故此,一国之储君明文理不通武功,必致文兴武衰,以文御武之局。晚辈拙见与心得,为君者当维系万民于先,明文武之利弊,慑文武之臣,铸鼎盛皇权护佑万民,是以为天下信仰才是。”
“孔子曰:以德报恩,以直报怨。晚辈明曰:弱国无外交,强权即真理。”
“好!!好一个弱国无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