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那具尸体却赫然睁开了眼睛,猛的一跃将他拉入水中。
出手只在刹那,他毫无防备只感觉自己入水时后脑狠狠地挨了一下。
钟荣将士兵的尸体拖向岸边的杂草丛中,一记手刀居然将那人的后脑勺直接打碎了,看着他后背流出的鲜血和脑浆,钟荣只觉得自己的六识和力量比之以前似乎有显着的提升。
顾不得去体会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为防生变他拔出鲜卑士兵腰间的佩刀再度在其咽喉处补了一刀。
将鲜卑士兵的衣甲和佩刀藏了起来,只端着弩机小心翼翼的向林中摸去。
鲜卑人作战向来悍勇无比,即使看管民夫也都十分警惕。
钟荣不敢靠的太近,也并未在伐木的人群中找到大兄的存在。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似是有人上报了同伴失踪的事情。
鲜卑人叽里呱啦的说着听不懂的胡言,两队人开始在附近搜寻。
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钟荣猜想这些鲜卑人应是觉得林中还有匈奴残寇的存在。
很快鲜卑人便搜至他藏身的树下,搜查的士兵足有百余,钟荣只觉手心出汗端着弩机大气也不敢喘息一下。
良久……额前汗珠滴落,身体保持一个动作肌肉已渐僵硬,鲜卑人搜寻无果终于押着民夫返回平城。
钟荣正待动作,心中却莫名感觉不妥。
直觉告诉他,视线可及的范围内绝对不止他一人!
他警惕起来身体不动,只脑袋微微向左右张望。
果然发现在十米开外的草丛里有细微的动作,显然是有人藏在那里。
寒毛乍竖,冷汗直冒,感觉自己真是小觑了古人,鲜卑人能最终一统泰半天下,不是没有其原因。
钟荣只能继续僵硬着,夏日的飞虫在身上起起落落,肆意的吸食着他的血液。
好在敌人对于飞虫的抵抗能力终究不如他。良久……有一人率先从杂草堆里出来,并用哨声招呼着四周的同伴离开。
居然共有六人隐于暗处,自己纵然犹记后世的搏杀之技,但能不能以一敌六恐怕还难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