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邵春梅挥着手里的大勺子在那搅豆浆:“前天晚上闹了一晚上,昨天一早就去城里把手续办了。”
“这也太利索了吧”利索的简直离谱,闻所未闻。
黄红月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你哥那么喜欢她,咋舍得的?”
“舍不得咋整?那么将就了,就是块石头这么些年也该捂热了都把她捂不热。她但凡真的在乎我哥就不会有那些名声,就不会借题发挥闹得一家子鸡犬不宁的。
反正在她眼里我哥没出息,一无是处。对她再好也没用,不能让她当居民,不能让她住楼房,不会花言巧语的哄她,不能让她穿金戴银。
人总是要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干啥拽着人家不放?离了,她就能就去找那个能让她住楼房,能让她穿金戴银的人去。”
邵春梅说着说着就开始吸溜鼻子。
“那晶晶呢?”那么聪明伶俐的小丫头还那么小。
“反正从小都是我妈带着的,她在家里稍微一不顺心不是打就是骂的,有她这个妈跟没这个妈也没啥区别。”
“那还是不一样,小了感觉不到等以后大了,懂事了就知道了。”
“那咋弄?没法过了,已经离了,咋弄?早知道因为一点事情闹成这样,我就是光脚就算是穿草鞋我也不会去买几双鞋回去惹下这一摊子事来。”
说完再也忍不住了,把勺子往边上一放,转身出去蹲在门口哭起来。
嘴巴上说的轻松,实际上心里难受的不行了。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好不好的,这个事情是因为她闹起来的。
花了几十块钱买了几双鞋子,最后闹得她哥哥嫂子离婚了,家不成家的。
邵平安堂屋过来愣了一下:“这是咋弄的?
大早上的咋还哭上了呢?要是不舒服,你就再歇一天呗,反正这段时间也不算是太忙。”
安小五伸手刨了他一下:“忙你的。”
她多少知道邵春梅这阵心里的想法。毕竟是离婚这样的大事情。不管双方对错,人的好与坏,火星子是她带来的,不难受才怪了。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这也算是她经历的第一桩受挫折的大事了,总要哭一哭,好好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