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如个哑巴。”
安小五看了她一眼:“少一天胡说八道。”
“我这咋叫胡说,队上哪个不晓得?十七八就出去饭店歌舞厅打转转,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接触过,这阵年纪上来了回来找个冤大头。”都不晓得被多少个睡过了。
“找的哪里的人?”
“近的很,四队里的。老实巴交的一个娃儿,也是性格太憨厚了找不到合适的,一再拖,拖到现在。说是跟她同岁的。”
“那到时候不是还得去帮忙?”
“打发女不需要早早的去帮忙,头天下午去一下就行了,不过第二天要去送亲。”
“本家的都要去?”
“是这么说的,大办呢!也不嫌丢人,咋好意思了的。”
安小五眉头一拧:“你这个人咋回事?姑娘嫁人是好事情人家为啥要嫌丢人?啥东西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就没有一句好的。”
“我说的不是事实?队上哪个人不晓得哪个人不说?”
“啥叫事实?你看见了还是咋的?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没有亲眼见到的东西少一天胡说八道乱跟风,不嫌造口孽。你自己五个姑娘,还有两个孙女,积点德。”
“那到时候妈你去送亲就行了。”安玉梅忙不迭的把话岔开:“我们初六就开工了,下午顶多去帮一下忙,第二天去坐个席,没有时间去,你去代表一下。”
“我一个人去有啥意思?”
“没有意思那你就不要去。到时候我要送礼,小五也要送礼,两份礼没有人去,你要是觉得划算不去也行。”
这么一说:“那肯定得去,钱不能白花了。”
一个锅里吃了这些年的饭,安玉梅跟安小五还能不晓得她是个啥人,只要愿意,轻松拿捏。
坐了一阵,安小五就起身去了灶房。
趁着下午这会儿还算是暖和,把晚上要吃的菜该摘的摘该洗的洗该切的切。
安玉梅拍了半碗蒜去碾碎了。
正忙活着呢,安明兴那大喇叭似的声音传来了。
“你们这怪热闹,在整啥好吃的呢?”
邵平安起身招呼他:“来来来,嗑瓜子看电视。”
安明兴坐下之后安正明才问他:“大过年的你不在上坪好好蹲着跑这边来干啥?”
“我回来开门啊,过年愿意花钱的多,能卖点是点。”
邵平安笑道:“大年三十你都不放过啊?”
“说的那话,大年三十也得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