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住院的不多,一说名字就能打听的到。
安正明没在,刘翠萍在跟前守着的。
安小五站在病房外面就能听见她在那叨叨叨的数落安玉梅。
“女人这辈子是硬气不起来的,总是要靠男人的。你以前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到底咋了?跟换魂了一样。你现在儿女双全,芹芹学习也好,陈长军就是脾气大了一点不会说话嘴巴碎了一点,对你一直都挺好的。
那两个不通人性的小畜生,陈长军说的虽然难听了一点,但是哪句话说错了?你为她们动不动跟陈长军吵,还跟他动手,他能不生气?
你掏心挖肺的为她们两个,两个谁晓得?小五多少还记得你,一年还能给你寄一回半回钱,给你写个信打个电话,老四出去了这一年了,记起你是哪个了——”
说着说着,病房门哐当的一声被推开。
刘翠萍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
就连不耐烦听她逼叨叨在那装睡的安玉梅也睁开了眼睛。
安小五背着老大一个包面无表情的从外面进来。
“小五?”
安玉梅脑壳上被纱布包着,这都一个礼拜了,嘴巴上脸上的伤结痂了,看着恐怖的不行。
她这会儿人虽然醒着,但是张嘴利索的说话都有些艰难。
“你咋回来了?”这话是刘翠萍说的。
安小五看着她冷笑:“腿长我腿上的,你管我?”
说完,就到病床跟前看安玉梅。
把行李先拿下来放在边上的椅子上。
“二姐,你感觉咋样了?”
安玉梅看见她,除了喊了她一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安小五趴在她边上伸手给她擦:“不哭,不要哭,我回来了,我守着你,不要害怕也不要难过。以前再难那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的。”
安玉梅咋能不哭呢?
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啊,都是往自己肚子里咽。
她啥都能忍,但是不能忍陈长军三天两头嘴上吊着她妹妹,张口闭口的说她妹妹不要脸。
说被男人看过了出去就咋样咋样了,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