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一生都活在水里,随波逐流,上下浮沉。
而鱼没有翅膀,鱼的鳍,就像是人的手脚,通过划动,借用水的浮力。
如果说,把天地之间的气息想象成水,那飞行岂不是就像游水一样吗?
梅争跳出了悬崖,挥舞着手臂,蹬着腿,向崖底坠落。
宫柯探出头去看着梅争,见他舞扯了半天,快看不见时才稳住,然后蹬着峭壁跑了上来。
“咋样?想明白了?”
梅争摇头:“没。”
宫柯学着游水的样子,问他:“你刚才这样是干啥呢?游水啊?”
梅争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宫柯嗤之以鼻:“别扯淡了,气和水能一样吗?真是异想天开,你这想法肯定不对。”
梅争没说话,他不觉得有错,但肯定有些关节没有想明白。
宫柯又说道:“我问过公孙浩然了,他说御剑之术,就是将真气注于剑上,托着人飞,比直接托着身体省力得多,要不你踩着刀试试。”
梅争说道:“我试过,是能省力,但却不能打斗。”
宫柯眨了眨眼:“飞不是为了赶路和逃跑吗?怎么还得打斗啊?”
梅争说道:“像倪秋霜那样能飞的人,她要是在天上打你,你咋办?”
宫柯脱口说道:“跳着打呗。”
梅争失笑,真是对牛弹琴。
宫柯扯了他一下,往回走:“我说,上山快一个月了,千寻那边也没个消息,要不……你下山去瞧瞧?”
梅争看他,宫柯说道:“我要是有你这身本事,我早半个月前就下去瞧她了。”
梅争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都成了亲了,怎么还惦记这个,惦记那个的?”
宫柯笑,搂住他的脖子,将他身子压下来,头碰着头,轻声说道:“你心里不惦记?无非是因为女人都喜欢你,所以你要避嫌。”
“而我,既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也不是儒雅公子,所以没人瞧得上我,惦记也是白惦记,玉婷也放心。”
梅争牵了牵嘴角,说道:“你放心吧,御千寻既然想找我报仇,一定会惜命。”
“倪秋霜找上她,应该也是想向我展示玉仙教的实力。”
“这才一个月,时间太短,什么也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