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九真愕然：“掌门莫不是拿我寻开心呢？”

凤舞菲正色道：“之前景璎在林中，喂他服食了一包真情散，是他亲口所说。”

“当时我怕他对景璎起色心，是以悄悄跟着他们，不想竟得知了此事。”

红九真静默了半晌，才说道：“难怪，就觉得他跟小时候判若两人。”

停了片刻，又问：“掌门一力主张让香染与他相好，也是因为这个吧？”

凤舞菲略有些尴尬：“香染本就倾心于他，非是受命于我，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红九真说道：“那这个女婿，咱们百秀门要定了。”

凤舞菲微笑：“不只是他，香染还学会了古曲问情。”

红九真眨了眨眼：“哪个问情？”

凤舞菲笑：“还有哪个问情？”

红九真惊道：“怎么可能？她只是练气中期，如何能弹奏问情？”

“再者说，问情失传久矣，她又如何得到？”

凤舞菲摇头：“她如何得到，我不得而知，她也不愿意说实话。”

“但我和大长老听过她弹奏，的确与弥殇能够完美衔接、契合。”

“至于她能弹奏，并非是因她的修为，而是她对梅争一往情深。”

“问情主杀，只要心坚似铁，便能与琴音相合，不会损伤心智。”

“断情和深情，皆能令人不畏生死，心坚似铁。”

“可你若让她弹奏弥殇，恐怕弹不到一半，就会心智癫狂，吐血暴毙。”

红九真缓缓点头，凤舞菲能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破格接任掌门之位，自是因她天资过人，天赋异禀。

她对情仇、音律、人心、修炼这些方面的感悟和判断，无人能及。

“掌门，你不会也是重生之人吧？”

凤舞菲嫣然而笑：“我倒想呢，可惜没那个命，若能重来，我倒是想做几件事。”

红九真微笑，起身叉手：“我去了。”

凤舞菲点头：“郭义之事，不必犹疑，一旦查明，杀无赦。”

红九真神色一正，应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