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姜纹、墨镜王这种导演拍戏耗费时间长，但其实他们最耗费时间的并不是拍摄期间，而是拍摄之前的准备。

墨镜王拍摄《一代宗师》、《繁花》的筹备时间都不短于十年之久，姜纹拍摄《太阳照常升起》也耗费了六七年的时间。

在筹备期间，选角、选景、道具都非常重要，但对于这种名导来说，剧本本身最重要……虽然这两位未必有剧本。

姜纹拍戏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灵感来了就要换剧本，换台词，甚至换演员，不过这一次，剧本是已经定下来了的……虽然说杨琦只给出了大致的剧本。

花费了两天时间，姜纹、杨琦与另一位编剧述平将整体剧情过了一遍，在一些有分歧的地方也做了标记……到拍摄的时候会拍几条支线，到最后剪辑时候，姜纹根据时长来选择。

姜纹感慨幸亏科技发展的快，当年他拍《鬼子来了》超出预算一方面是因为布景道具，非要现垒个村子，另一方面是因为胶卷。

再接下来就是磨剧本了，真正的磨剧本……姜纹将之前自己和述平写的详细剧本拿出来与杨琦一点点的过，还动不动画几个火柴人。

杨琦的心态很有些玩味之处，亲眼看着原版的剧本在面前一点点的成形，看着姜纹描述的场景……姜纹毕竟是姜纹啊。

开头的“长亭外，古道边……”与略显荒谬的马拉火车，以及师爷与夫人的偷情等等都已经成型。

让网友津津乐道的黄四郎、张麻子、师爷的高手对决也已经出炉，甚至于在铁门上打出符号都在剧本中有了标注。

姜纹用感慨的口吻说：“也就是老弟你了，老哥我都不敢想象，剧本居然没有太大改动。”

这话说得一旁的述平都笑了，这货从开机到杀青，剧本换个七八次都算是少的……最典型的就是《寻枪》，和原剧本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卢川被欺负的那叫一个惨。

“台词就一点点来吧。”杨琦打着哈欠，“我和王老师一人一段，第二天汇总商议……反正开机后，说不准你又要换。”

“行吧。”姜纹看杨琦无精打采的模样，笑骂道：“你这年纪轻轻的，精神头不足啊，这是和谁鬼混呢！”

“都两点多了。”杨琦哼了声，“这话别人说还行，你说……”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