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刚亮，许阳和流苏就悄悄离开了长平。

一来是怕麻烦，百姓阻拦、三个小妞哭哭啼啼。

二来许阳多了一个心眼：万一有些人不希望我去京城了？

轻轻的，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长平通往云州的山路已经开始修葺，云州四大家族出了大部分钱，云州府衙出了一小部分钱。

长平负责出工人、水泥！

水泥当然是要花钱买的，这玩意很废人，当年长平山那帮匪寇都快累死了。

中午前就到了云州，简单吃过午饭，许阳、流苏上了船，从水路到雍州，再改陆路到京城。

许阳还是第一次离开长平，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纯天然、无污染，天是蓝的，水是青的、山是绿的。

锦衣卫的权利一降再降，成了摆设，但流苏能够调动的人很多，比如这条船。

许阳躺在甲板上，欣赏祖国大好河山，看似悠闲，其实是在不断熟悉儒家的基本术法。

拔苗助长的坏处很明显：那些按部就班提升品阶的儒者精通各个阶段需要掌控的技能。

而许阳还得一点点练。

流苏在一旁嗑瓜子。

望气术、望气术、望气术……

许阳一遍遍刷熟练度，感觉就像当年玩传奇世界，刷技能、刷骷髅。

对五品以上官员禁止使用望气术，包括佛门的大普渡术、道门的读心术、巫族的心蛊。

原因么……许阳懂。

就像北宋时不杀大夫。

王安石、司马光、蔡京这些大人物为什么能起起落落？

下野为止，不能杀。

谁敢说自己没有倒霉的时候？

官员自保的措施。

许阳是正六品县丞，管理的事情非常多，望气术是一门非常实用的技能。

下属、对手有没有说谎，一看即知。

但大人物为了防止被望气术窥测，有各式各样屏蔽望气术的法器。

一般审讯的时候都会检查全身。

“苏苏！”许阳瞪大了眼睛看着右前方那座山，“绿色掺杂着红色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