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个坑,金泳却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陈义很欣慰地夸道:“金大人果然是个明事理之人,本官愿意向怯薛长及宣慰使担保,杀官之事与金大人绝无干系!”
废话!我刚从海上飘过来,啥事都不知道,还能去杀官?
“你觉得如何?”陈义侧头问道。
坐在他右手边,稳如泰山的怯薛长,微微颔首。
金泳心下愈惊。
他以为只是来了怯薛军,却没想到竟然会是怯薛长亲自带队。
蒲家很有钱,官面文章自然也做得很到位。江南几个行省,包括御史台,不少官员都被蒲家养得膘肥体壮。
但是对于京官的渗透,始终没那么顺利。
大都离福建,太远了。本来天高皇帝远,使得蒲家可以独占福建,但也因此无法与皇帝近臣进行更深入的交往。更别说皇帝的亲卫怯薛军。
当今皇帝,最信任的人绝对不会是他的丞相,也不会是他的皇后与子女,而是他的四个怯薛长。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
此人,来到广州,是为了对付蒲家?
惊惧已化成恐慌,内心又生出一股愤怒。两种有些矛盾的情绪在脑中撞击,结果却让金泳显得相当的茫然。
不至于啊……
金泳又撇了眼连苦笑都笑不出来的尤法仁,若是他们提前告诉自己惹到了怯薛长,哪怕是台风天自己也会扭头就撤回泉州。
或者,这位怯薛长出现在此,纯粹只是碰巧?
看着始终面无表情的怯薛长,金泳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以显得不那么紧张。
“既然话已说清楚,那本官也不多打扰,这便告辞回去。”陈义站起身。
金泳再也无法掩藏脸上的神色,失神地看着陈义。
什么情况你就说清楚了?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