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装作一脸无辜。
沮授一脸不满道:
“今日曹军的实力,你们乌桓使团在场也看见了。”
“我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想办法商量出来一个对策。”
“可蹋顿王子却无动于衷。”
“难道乌桓觉得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吗?”
“日后河北若是被曹军攻破,那下一个,不是淮南,不是荆州,更是别人。”
“就是你们乌桓!”
蹋顿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今日在看了曹军那毁天灭地的战斗力之后。
他哪里还敢再去想和汉军对抗的事情。
当时在从观摩楼上走下来的时候。
蹋顿心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
自己侮辱了汉天子的女人,自己该如何向汉天子请罪。
又如何该劝自己父王和汉庭修好。
沮授冷哼一声:
“蹋顿!你以为你羞辱了那小天子的贵人,去请个罪,就能让那汉天子饶恕你?”
“你大错特错!”
“那小天子和曹操一样,都是睚眦必报之人。”
“你乌桓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和我大陈齐心,共抗曹军。”
“要么,就在你辽东等着曹军兵临草原吧。”
蹋顿现在是铁了心要和汉庭认错。
他知道乌桓几斤几两。
可下一刻,一旁的田丰忽然道:
“蹋顿,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河北谍子方才的消息。”
“曹军的大批暗卫已经被派遣到了乌桓。”
“而且,那曹操和小天子也已定下计策。”
“准备仿照匈奴,在你乌桓的乌桓山下,也设一个乌桓都护府。”
“到时候,你自己家的地盘,就不是你乌桓王说了算。”
“一切,都得服从那小天子派来的特首!”
蹋顿一听这话,内心瞬间就动摇了起来。
自己父亲是乌桓王,自己虽说是从子。
但只要假以时日,自己还是有机会上位乌桓王,掌乌桓兵马的。
可如果有一个特首过来,压在自己头上。
那岂不是等同于将自己祖辈多少年的基业都拱手送人了吗?
沮授看蹋顿还在犹豫。
便又给蹋顿吃了一剂定心丸。
“蹋顿王子是不是还在担心曹军那些毁天灭地的武器?”
沮授说着,一脸不屑道:
“那只不过都是些奇技淫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