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汉末。
自己把人家姑娘看了个精光。
那这姑娘的贞洁就算是交出去了。
刘偕将嫣儿略微冰凉的躯体揽进了怀中。
在刘偕慢慢的抚摸下,一开始紧张无比的嫣儿逐渐放松下来。
漆黑的乌篷中,气氛也变得燥热起来。
借着小船外透进来的月光,
刘偕看着嫣儿这张没有过分妖艳,只有知性和淳朴的素雅面庞。
也许是月光的美丽。
也许是见嫣儿救母心切。
刘偕看得有些痴醉起来。
小舟泛清河,荡起层层波。
乌篷吱呀呀,涛浪拍船边。
而嫣儿的呻吟声抵消了今夜浪花的喧嚣。
轻盈悠扬又动听的柔声随风直到天涯边。
天亮时分。
嫣儿看着尚在梦中的刘偕,泪水斑驳起来。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曦,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嫣儿轻声地吟唱着卓文君诀别书中的一段。
她想摸一摸刘偕的脸。
却又不敢。
而刘偕也并非是在睡梦中。
嫣儿这一曲的悲切,他都听到了。
刘偕醒来后,便和嫣儿上了岸。
因为是要回家,嫣儿将自己身上穿的绫罗衣裳换成了一般常服。
嫣儿的家就在东市附近的一个潮湿胡同里。
嫣儿带着刘偕来到了一个简陋的瓦房前。
这就是她的家了。
进到屋里,陈设简陋,但一切都井井有条。
狭窄的屋子被一堵墙一分为二。
“张公子,让你见笑了。”
嫣儿强忍着昨夜的痛楚与疲惫。
一进屋就给刘偕端上来一碗粗茶。
刘偕打量了一眼屋内,只见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妇人,随后便问道:
“家中就你和母亲?”
嫣儿点点头:
“开春的洛阳一役,父亲应征入了乾字军,战死在了城头。”
“如今家中就剩下我和母亲。”
闻言,刘偕眉头不由得生出怒意:
“你的父亲为大汉战死,理应是有几十万钱的抚恤钱。”
“怎么?有人克扣?”
嫣儿摇摇头:
“钱朝廷当时就给了,只是为母亲瞧病全都用光了,要不是我在醉花轩做事。”
“恐怕阿母今日连喝一碗汤药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