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致呀,具体说说都有哪些不同!”
女子便就凭着模糊印象对照着画一一细说。
但总归不太全面,因此改了又画,画了又改,一直磨蹭到次日中午,方才完美。
女子打了个呵欠,揉着已抬不起的眼皮道:“殿下,还没好么?”
说来也有趣,她身为当事人都觉得十分之像了,宁飞与其素未谋面,干嘛还要拿着画仔细端详?
“你先走吧,睡一觉后天南海北任你驰骋,不许再牵扯朝堂纷争。”
“好。”
女子拖着疲倦的身子离开。
旁边山匪问宁飞道:“殿下,莫非此人您认识?”
宁飞摇头,复又点头。
又到烂俗套路登场之时,宁飞总觉得见过此人,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前身记忆力还算不错,能让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八成只有儿时所见之人方能如此。
诸皇子儿时皆在宫中,多半见不得外人,难道此人是从宫里出来的?
这可就有意思了,和宫里有些牵扯,又外号“圣手”,他该不会是正武帝的人吧?
倒也有这种可能,老道士早想解决燕赵豪强,但并无由头,故此撺掇另一股势力向监察御史出手,便就能顺理成章削弱尹家。
届时再扶植一股新势力,达到制衡燕赵的效果,还真是老道士的拿手好戏。
但话说回来,正武帝可不会与虎谋皮!
就算他做足了准备,也难保地方官员阳奉阴违,勾结外敌。
燕赵自是不会落入敌手,然而大乾空耗国力,却也不是正武帝想看到的。
局势陡然间复杂起来。
“但愿吧,但愿我所料是错,某些人不会将人逼到绝境。”
收起画,宁飞刚要起身,外头走进来一名山匪,歪歪斜斜行礼道:“启、启禀殿下,外头有人求见寨主,小人禀报小姐过后,小姐说您才是寨主,让您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