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裴玉婷曾听庄明说过,因有余松巡抚燕赵在先,更添靳灏坐镇此处,燕赵吏治确有些许改善,相当一批有识之士得到任用。
余松、靳灏又奉行不党原则,这些人平日里几乎与这二人以及其他人无任何交集,很难连根拔起,藏的极好,只有庄家知晓。
如今正是他们发挥用处之时!
“果然是您,来时便将一切都已想好。”
宁飞哭笑不得。
对,就这样,继续迪化,吹死我得了。
真要运筹帷幄,宁飞早将靳灏一并带来,如此方才能游刃有余,又何苦强逼裴玉婷出手?
“不论如何,你快些去,另外帮我转告庄小姐,万不可令大部人马回来,继续紧咬北济,不可令他们有片刻喘息之机!”
这帮孙子既然敢混进大乾,于情于理,宁飞都绝不能将他们放走,必须坚决彻底消灭于此处!
“明白。”
裴玉婷走后,尹明向宁飞道:“殿下,您看小人......”
“你不能走,我只拦得住朝廷,你爹那边还得靠你斡旋!”
尹明欲哭无泪。
“殿下,您放心好了,双方打不起来,不然岂不让旁人坐收渔翁之利?”
宁飞无心同这等蠢人解释,用刀柄将尹明拍晕,旋即坐到桌旁,道:“都愣着干嘛,现下无事,还不多喝两杯庆祝庆祝?”
“别了吧殿下!”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固然也想庆功,只是这四百人八成只是探子,大部队随后就到,如今积极应对方是上策。
“不必担心,矛盾尚未彻底激化,只要我和尹明坐镇此处,便定打不起来,你们也必安然无恙。”
话虽如此,大家还是不敢全信宁飞所言,并不喝酒,只是陪他胡乱吃了些菜。
待酒足饭饱,宁飞伸了个懒腰正要去歇息,海东青飞入堂内,宁飞掩袖接住,拿下纸条展开,但见上头写道:
监察御史生死不明,另,丁连祥非是始作俑者,中间有人搭线!
宁飞将海东青放飞。
监察御史一事他已明了,当下并不奇怪,至于这搭线之人,想来是个阴谋家,亦不足为惧,便就不理,让山匪给自己找了间上房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宁飞先是被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惊醒,不久闻到一股怪味,断定乃迷烟无疑,当即闭了气翻身下床,悄无声息来至窗边,一拳打出,外头传来“哎呦”一声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