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浅尝了一口,道:“这叫烧刀子!”
大乾虽已有了高度白酒,即所谓烧刀子,但仍旧以黄酒、米酒为主,烧刀子上不得台面,沈婉秋又非男子,不喜酒色财气,自然不知。
“可别小瞧这酒,倘若来日北上作战,定能靠它御寒。”
沈婉秋点头道:“军中确实有人喝酒御寒,有时我也喝上两口,只是这酒似乎更易醉人,不好用于行军打仗。”
因不知这酒度数极高,沈婉秋先前喝了一大口,又不想吐,咽了下去,故此现下已有些醉意。
宁飞笑道:“平日里喝一两口并不碍事,睡一觉便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暗戳戳伸脚,有人冷不丁被他绊了一下,“哎呦”一声摔倒在地,抬起头来本欲发怒,见是宁飞,瞬间嘿嘿笑了,分明是许久不见的魏国公嫡子常青。
“殿下好久不见,好巧啊,在这儿遇见了。”
宁飞寒声道:“你来这里作甚,勾栏似乎更该是你去处!”
常青爬起来,拍去身上尘土,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最近我看上一位姑娘,寻思着买点独特花灯讨好于她。”
宁飞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变作无数大小不一的问号。
“什么情况,你小子还有这份心呢?”
热烈追求可是宁飞前世才有的,搁大乾,看上哪个姑娘后不强抢都算人品好的。
至于常青,说实话,和前身真差不了多少,不然二人也不会臭味相投。
他这种恶霸不把人家亲娘一并抢来都算好的,若扔银子更是和圣人无异,毕竟那时节父母之命大过天,已算是走了正规程序。
“殿下有所不知,那位姑娘出身不凡,以往那一套无法奏效。”
常青说着说着,脸上竟有自卑之意!
这更让宁飞好奇,比魏国公还大者似乎只有皇族,可那帮歪瓜裂枣岂会入常青法眼?
“有何奏不奏效的,生米煮成熟饭,不成也得成。”
宁飞说完,见常青还是一脸认真,便知他非开玩笑,试探道:“没听说宁素和离了啊!”
“况且你小子哪里学的魏武遗风?”
宁飞唯一能想到的皇族里能让常青相中的,也就宁素一人。
那时节伦理纲常虽有,但不像后世那般禁锢人,男女双方倘若过不下去,便可和离,宁素身份不凡,出身皇族,丈夫又是个反向战神,和离也未尝不可。
只是再怎么着,自己身为五珠亲王也该知晓才对。
而且常青喜欢二十岁左右的,白素稍大一些,还生过孩子,压根不符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