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乾律法,每半年地方官员须得来京述职,宋永科正好因此赶上此次大朝,便瞅准机会站出来为宁飞说话。
他非余松,长期饱受排挤让他迫切想要抓住一切机会翻身,比如投靠另一伙势力!
前时他也曾试图投靠五皇子,可惜正武帝绝不会让宁钦插手地方之事,何况布政使一般不是地方上的一把手,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这才依旧混得极差。
如今自然不会放弃这等良机。
“宋大人不妨说说,此事为何要从长计议!”
冉希圣挑衅般的望向宋永科。
大乾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状元郎遍地都是。
三年一次乡试,加上于次年举办的会试、殿试,每四年就会出一个状元,但太子以及贺、戴两家却百年罕见,宋永科给冉希圣提鞋都不配!
“恕下官直言,当时太子殿下畏缩不前,北衙六军与南衙十六卫又不敢轻举妄动,若非九殿下有先见之明,不敢说大乾必危,也定流血牺牲!”
冉希圣冷冷一笑,这小子还真敢剑指太子,果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旁的卢林元寒声道:“宋大人所言极是,只是九殿下擅自调兵,莫非真就是为平叛?我看分明是想造反!”
宋永科冷笑道:“哪有让人自证清白的道理,有本事你向下官证明你从未杀人!”
“再者,九殿下所调兵马全都埋伏于叛军必经之路,是黑是白一目了然。”
“反倒是太子殿下,手握东宫十率而作壁上观,难道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不成?”
“你......!”
冉希圣和卢林元同时大怒,却又无法反驳,不然就是在反驳刚才的自己!
一干武将与地方官则都面带微笑,想不到这位状元不仅八股文写的好,还巧舌如簧,倒还真有几分御史老爷的风采。
“宋大人名字里带个科字,却凭科举为官,是否有不当之嫌?”
卢林元再次发难,这次竟是在抠字眼。
可别觉得抽象。
唐代诗人李贺就曾因父亲名字中有个“晋”字,只是与“进士”的“进”字读音相同,便就无法考取进士,饶是韩愈为其辩护,也无力回天。
归根结底,避讳是假,构陷是真,就如“莫须有”一般是在栽赃陷害,本质上比的是谁更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