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命!”
毛详带走魏雄之后不久,太子上殿。
长期修道练出的含胸拔背突然变直,正武帝寒声道:“你为何要杀宁飞?”
“哈!?父皇,儿臣冤枉啊!”
太子忙跪下,仿佛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人一般,心中暗道:“我做的滴水不漏,饶是父皇手眼通天,也绝不可能得知此事,想是在诈我,因此万万不能承认!”
正武帝叹了口气,道:“莫非真要朕将锦衣卫千户魏雄叫来,命他当堂指认大乾储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太子还傻呵呵以为自己瞒过了正武帝,哽咽道:“父皇莫要听信谗言,除非证据确凿,不然儿臣决计不认这等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
正武帝被太子气笑,道:“用非常手段杀人,又用常规手段自保,你那脑壳里装的是浆糊么?”
皇家与百姓家并无分别,尤其面对不成器的儿子,正武帝更是不会说好听话。
因先前一事,他已在心里对太子有了个大致模样,知晓自己这些年来教他太少,让他走上了弯路。
如今得知他借刀杀人,气归气,但还不至于动这小子,将他召来,实是看看太子会怎么狡辩,却不曾想,手段如此拙劣。
要个屁证据,难道正武帝有了废太子想法?
而且连试探都不试探,直接要证据。
这一点,连魏雄都比太子做的好,不知正武帝有无证据又无法试探时,最佳抉择是将此事的处理权揽到自己手上,就算有证据,借着职务之变,还不能将其销毁么?
“罢罢罢,子不教父之过,是朕太过疏忽,竟不知你已走上这等歪路!”
“大朝改在明日,届时莫要多言,好好看,好好学。”
太子只得领旨谢恩,讪讪退下。
次日,麟德殿,文武百官齐聚。
严格来说,麟德殿已算是通俗意义上的后宫,历代先君在此宴请文武百官,正武帝信道之后便将这里改成道场,算起来,他们已多年未曾至此。
更别说白天来此了,算得上破天荒头一遭,趁正武帝还没来,一干人等议论纷纷。
“这麟德殿先帝在位时我曾来过,与当下并无两样,不是说陛下在此修道么,怎会如此?”
“九殿下真是胆大包天,调戏谁不好,却竟盯上了镇北侯,这下好了,必死无疑了。”
“西律真是亡我之心不死,据说光尸体就有数百,活捉之人更是不计其数,这要是哪日打了进来,咱们可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