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战景逸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不远处,有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在战景逸快速离开后,也突然扭动了几下身体后,从泥土中拔出自己的根茎。
整根根茎分成两条,看起来像是人的两只脚一样,嘎巴嘎巴的迈着鸭子步,追在战景逸的身后,也迅速消失在树丛。
……
一座山坡上,战景逸回头看上一眼身后这片大山,又走了三日,终于离开了这座大山,实属不易,在此间,战景逸又遇到好几次危险。
最惊险的是他偶然间进入了一处山林,然后整座山林仿佛暴动了一般,各种藤蔓仿佛漫天的触手一般朝着他围拢过来。
多亏战景逸的精神力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已经能调动不少,运用精神力的扭曲力量,所有靠近过来的枝蔓统统被撕碎。
但他这样一来,也似乎惹怒了那一片山林,整座山林竟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当战景逸看到一棵棵参天大树纷纷拔出了根须,一个个顶天巨人一般的树人怒吼着冲向他的时候,战景逸都惊呆了。
这些树人的身躯庞大而庄严,树皮纹理清晰,色彩斑斓,散发出古老而深沉的芬芳,每一个树人的面孔都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睛是深邃的洞穴,既能反射出阳光,又能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每一个树人的双手是粗壮的枝干,强壮而有力,看到这无数的树人冲了过来,战景逸只好落荒而
逃。
离开了这片山林,终于看到了大山以外的情景,出了大山后,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但这并不代表,路就要比山林里好走。
厚厚的青草,湿漉漉的水珠,走的时间长了,会让水珠把裤子给搞湿掉,而看似柔弱的青草,一个不小心,就会在你皮肤上留下一道口子。
这种口子,会比刀割伤的口子更疼,再沾染上你裤子上湿漉漉的水珠,那种刺疼发痒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
在野外生活的这些天,倒是让战景逸品尝到了不少山中野味,就像此刻,在一个用石头和土块搭建的临时烧烤坑旁,战景逸正在正熟练地往坑里添加木柴。
他精心挑选的木柴,是那种干枯的树枝和松果,它们在火中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释放出淡淡的松香。
而另一边的一条小溪边,战景逸抓着一只野兔正在剥皮放血,将内脏远远地丢在别处,然后把仿若一只小羊羔的野兔放在了烧烤架上。
轻轻翻转野兔,使其受热均匀,不烧焦,虽然在山中没有什么调料,味道要差了一些,但也胜在原汁原味。
经过一段时间的烧烤,野兔的皮肤变得金黄,肉质变得嫩滑,一切简单到了把食材返璞归真的感觉,令战景逸倒是对厨艺的理解,又多出了一些新的感悟。
这一走,战景逸就走了几天,期间,他还会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对于身后,那种弱隐若无的
窥视感。
战景逸开始很厌烦,但渐渐地,似乎已经彻底习惯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