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我……”
“哎,别哭,我这屋里纸巾刚用完我还没来及买呢,我可没东西给你擦眼泪。”
“校长,您的衣服给您。看着挺贵的好像我没敢洗……”
“嗨,贵什么贵,我都直接扔洗衣机里搅。”柴明扬随意地扔到了衣架上挂着。
“您的衬衣……”
“啊,没事儿,那玩意消耗品。现在觉得怎么样?”
“听了您的话,我觉得我好点了,宽了。”
“宽了?不窄了?”
“不窄了。您说的对,世上男人千千万,我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而且也不算花。”
“这就对了嘛。咱们学校虽然这个女多男少,但是还是有的嘛。而且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校长你大学没谈过恋爱吧。”团总支书记问道。
“啧,那咋了。”
“现在跟您那时候不一样了啊。”
“有啥不一样的,你们不就认为不逃课大学不圆满,不谈恋爱大学不圆满,不干点嘛大学都是不圆满的么。但是哪有那么多人生圆满啊。我现在还觉得我人生不圆满呢。”
“您是校长啊。”
“校长怎么了?校长就得啥都圆满啊。我老婆在津海,闺女在江城,我一个人在帝都,圆满么?我今年还没申请国社课题呢,圆满么?晃悠到现在我猜是一个副校长。40多岁了,我可是南津当初最年轻的干部。现在不也中年了,圆满么?所以说,我秉持的态度永远都是,差不多的人生差不多的过就完了。
追求圆满?累死都不一定圆满,到最后是不是还得选个圆满的小盒,然后是不是还得看看自己骨灰出没出舍利,那是得道高僧,咱?有个地方埋就不错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