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莫名迁出了洛阳,这是个不好的信号。顾越不能确认洛阳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况且有个不知底细的陈松在旁,若苏应俭一行人是秘密逃出,他恐怕会坏了他们的计划。
以后再说吧。如果事情一切顺利,他们不愁见面的时候。
陈松视线越过马鞍,隐晦地看了一眼渐渐走远的苏家车队,随后压低了竹笠的帽檐:“我们走吧。”
……
苏应俭失魂落魄回到马车上,仍旧有些恍惚。
他一定是太受打击了。
落刀抓着他的脚踝看了看,又捏两下,随后放开。见苏应俭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说道:“刚刚那人有些眼熟。”
苏应俭猛然回头:“你也觉得?!”
“嗯。”落刀说道。
不过他判断的方法倒是与苏应俭不同。他们习武之人,对于某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很是敏锐。方才那人举手投足之间总让他觉得熟悉,但却想不起究竟是谁。
苏应俭想了一会儿,忽然叫道:“停车!马上掉头!”
“怎么?”落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苏应俭急切地说:“我们没有说自己是从洛阳搬走的!这条路不止通向洛阳,还有数十个岔道,他何以笃定我们就是从洛阳而来?他一定认识我!”
落刀没有放手:“所以你要去找他,然后呢?”
苏应俭愣了一下。
“他既然没有和你相认,那么就代表他有其他的考量。”落刀说道:“若现在是表明身份的好时候,他方才就已经和你坦白。”
“可是……”苏应俭心里有种奇异的预感,他本能不想放弃。
“既然对方没有异动,我们最好也顺着此人的意思,继续向前走。”落刀说道。他给了已经停下的马夫一个信号,马车动了动,继续向前走去。
落刀慢慢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