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昭月依旧本分小心,每三日汇报一次朝中动向和各地大事,丝毫不敢懈怠。
他很清楚,这个做了二十多年太子的皇帝,比他更懂得太子的职责,也更狡猾,更懂得伪装。
暗中是否有他的人手虎视眈眈,秦昭月始终不敢确认。
秦柏霆病的如此蹊跷……他很清楚,不只是秦柏霆自己,朝中半数官员恐怕都在怀疑是他的手笔。
可谓如履薄冰。
皇后没有离开,她自然可以听前朝发生了什么大事,作为国母,若是两耳不闻外事,乃是失职。
皇帝静静听着秦昭月的汇报。
秦昭月手中的奏折翻过一页,终于到了他此番前来的重点。
暗叹一声,他道:“父皇,江南道又起流言。”
皇帝看向他。
“父皇息怒。”秦昭月说,“此事乃是江南道官员加急呈上的奏报,儿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
他将折子呈递给一旁的内侍。
皇帝拿到手中,翻开。随着视线移动,皇帝脸色微微变化,脖颈逐渐涨红,显出滔天的怒火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想把折子摔在地上,但硬壳落地,也只发出轻飘飘的一声响。
秦昭月立刻跪下:“父皇息怒!”
皇后皱着眉,她没看见折子上究竟写了什么,但还是轻声劝道:“陛下,无论何事,保重身子才最要紧。”
皇帝抬手挥了挥,皇后松一口气,立刻起身告退。
她也不耐烦在这里看人脸色,还是回宫舒服。
最后担心地看了一眼秦昭月,皇后离开了寝殿。
皇帝闭眼喘息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声音异常嘶哑:“此事,你怎么看。”
秦昭月答:“皇叔他……”
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