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他摇了摇头。
留下方子,顾越付给他二十两银子。这实在很多,郎中可能是考虑到回去还要被扛拉拖拽一番,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但显然他配合多了,被石三夹起来时也没有什么不情愿。
石三和郎中从窗户离开了。
顾越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
胸口很难受,思维也很乱。他暂时没有心思分析兀飔这一回过来的动机,因为一旦理智回归脑袋,他就会立刻意识到一些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他暂时……还不想想这些。
顾越脱掉外裳,踢开靴子,脸也不洗,就这么钻到了床榻上。
被子一裹,周围陷入黑暗。他嘴巴里还残留着血的味道,他反复舔舐牙齿和口腔的缝隙,把那些铁锈味统统吞进肚子里。
……
顾越睁开一点眼睛。
周围很明亮,天已经亮了。有说话声从房间的门后传过来,顾越动了动身体,慢慢坐起来。
这是他的房间?
蓝色的儿童家具,蓝色的床单被罩和枕头。地上放着一辆小汽车。
门后的两个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
女人说:“都已经叫改口了,送回去算什么事儿啊?”
男人说:“他这病先天的,现在不显,以后说不定啥时候就出问题,到时候一砸几十万,咱家负担得起吗?”
女人说:“孩子挺聪明,又听话,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