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靠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
秦昭宁慢慢放松下来,摸着他的背心:“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温清停了半晌,才道:“嗯。”
“我梦见你死了。”温清说。
“怎么会呢。”秦昭宁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成天胡思乱想的。”
温清不客气地摸他的脸。
他总算还记得正事,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刚刚甘斤部的首领似乎被抓走了,说是背叛了右王。听那个意思,秦昭月成事了,你现在感觉如何?咱们回去吧?”
温清垂眼思索。
他手中是秦昭宁的脸颊,触感温暖。颈间脉搏也蓬勃有力,温清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在他脸上拧了一把。
“啊!”秦昭宁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他怒目而视。
“疼?”
“当然疼!”秦昭宁大叫,“你别得寸进尺,我伺候你这么多天,我……我可是主子,竟然要照顾下属!然后这下属还掐我!”
温清眼中全是笑意。
不过也注意着分寸,免得将秦昭宁惹急了。他收敛了表情下床来,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秦昭宁赶紧扶住他。
“你慢点儿吧!咱们不慌。”他说道。
……
慕游从早朝回来就神思不宁。
他在正堂的椅子上坐了很久,上茶的下人和他的妻妾都被赶了回去。
甘州发来的捷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叫“甘州众将私通西狄左王,意欲里应外合,谋害太子”?
什么叫“太子破甘州金矿疑案,缴获赃银十数车,幕后主使业已擒获”?
什么叫“右王获救,左王斩首伏诛,西狄内乱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