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顾栩认真听他分析。
“照秦昭宁得知温清背叛的那个劲头,想来没啥大事。”顾越想秦昭宁真是个死傲娇,“而背叛慕游可是个大事!”
顾栩道:“的确……甘州一案的手笔,实在太大,若温清就是幕后推手,那他的立场举足轻重。”
“对了,矿山那边的事如何?”顾越想起平湖镇诸多事情。
“一切顺利。”顾栩道,“我让秦昭月查封了尹顺的几个产业,他果然有所举动。我们追着银车到了一处地道,地道通向慕游在甘州的旧府邸。可惜,孟锦程和矿山的总管被杀,尹顺也自戕身亡,我们只抓到一个尹白,就是那夜我们追踪的黑衣人。”
“尹顺自杀?”顾越睁大眼睛。
“嗯。这事有些麻烦,我们少了关键的证人。”顾栩说道。
顾越深深皱眉。
“将军府中有什么发现?”
顾栩不说话。
“啊?”顾越迷茫他怎么又沉默。
“我没看,直接来找你了。”顾栩低声说。
顾越……脸上有些热。
他随即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但又难以欺骗自己。这么要紧的事,顾栩说丢下就丢下,巴巴地过来找,刚刚还抱得那么紧……
他沉默。他很难把如今这些全归咎为父子情,当成受尽折磨又忽见曙光的雏鸟情结。顾栩绝非他表现出的那么简单。
要怎么说呢?他什么也不敢问,他是……
他是顾大石。
顾栩见他是如此反应,倒也没太过失落,将此事轻轻揭了过去:“我们回甘州,还是……”
“回去一趟吧。”顾越顺台阶下,“我有事情要问那个尹白。只有人证,可能不足以证明这是慕游的诡计。他人在洛阳,大可将一切推到尹顺身上。”
顾栩对他笑:“好。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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