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
没等他细听百姓们究竟说些什么,就听里头县令一声怒喝:“无知女子!刘康乃是官府授了文书,能管官奴的正经牙人,你空口无凭便说他杀你丈夫,本官看来,实在是攀咬诬陷!”
地上跪着的是个粗布衣裳的女子,挽着妇人发髻,收拾的非常齐整。
她道:“县令大人,并非空口无凭!我相公身上有个夹金线的鸳鸯图样钱袋,他一向宝贝的很,前几日却看见在刘康家中!就算是给人银两,怎会将妻子绣做的钱袋一并送出?”
顾越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身边看热闹的大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大爷道:“这女子说,她丈夫说要经刘康介绍去做工,却四个月杳无音信。她疑心是那刘康杀了他丈夫。”
一边的男子插嘴道:“这县令,听见刘康俩字跟听见亲爹一样,直接就说不可能。”
“就是,怎么也要传人来问一下吧?”有个婶子道。
顾越看了顾栩一眼,他也皱着眉。
里头县令眼神居高临下,接着说:“你这妇人,那刘康家中有什么东西,你如何得知?莫非你二人有什么苟且之事?”
顾越懵了一下,他见那两边站着的衙役脸色揶揄,看向女子的目光也怪怪的,显然浮想联翩。
那女子似乎也很愤怒,但依旧条理清晰,道:“前日,我到刘康家中询问相公的去向,这才看到了钱袋。大人,为何不传刘康到场询问一番,而要空口污蔑于我?”
“哼!刘康一介良民,且算是个朝廷命官,怎能无端损人声誉,倒是你这大胆妇人,只凭一个钱袋便诬告官员,来人!先打三十大板!”县令投出一个什么东西。
衙役立刻围了上去。
顾越怒了,这有点弱智了吧?!
周围百姓也议论纷纷。这要放在现代,高低要挂三天的热搜。
“住手!”顾越在人群中大喝一声。
里头的衙役纷纷回头看向门前。顾越拨开前面围着的百姓,挤进了县衙,石三也紧紧跟在后面。
顾栩见状,将马缰交给兀叶,又摸出笠帽戴在头上,也跟了进去。
那县令看着大步进来的一串人,脸上很挂不住:“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