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十岁左右、身着小将盔甲的男子进入了帐中。
“见过五殿下。”庖志辉行拜礼。
秦昭辰看了他一会儿,道:“你们都下去。”
帐中留守的两名内侍都退了出去,只剩秦昭辰与他身后的心腹李墨。
庖志辉道:“殿下,卑职乃慕将军派来的线人。”
“哦?你找我何事,是外祖有事吩咐?”秦昭辰问道。
“听闻殿下改变了主意,不想去甘州,此行不妥。”庖志辉劝道,“如今行程已定,也走了近半路途,现在回到洛阳,只会被人耻笑。”
“那难道你替我去死!甘州打仗那么危险,我才不去。父皇宠爱我,我就是临时变卦也没什么事情。”秦昭辰脸色傲然。
“殿下莫怕,甘州有慕将军手下的赵副将打点,此行必然是安全无虞的。”庖志辉连忙道。
“我凭什么信你!”秦昭辰怒道。
“殿下!”庖志辉急切地说:“卑职的任务就是向赵副将下达命令,务必护您周全,您只要骑着马跑上那么一圈,一切便能迎刃而解了。”
秦昭辰探究地盯着他。
“那那件事呢?还要按计划进行么?”他忽然问道。
庖志辉一愣:“您怎么知道那件事?”
“外祖告诉我的。”秦昭辰道。
“哦,那件事自然也要搁置,暂时不做,卑职就是专程向赵副将传达此事。”庖志辉连忙道。
“原来如此……计划变更这件事,军中还有什么人知道?多些人也安全些。”秦昭辰一派天真。
庖志辉暗中皱眉:“只有我与殿下知晓,殿下可千万莫要说出去。”
“那是自然。就你一人传信啊?我还是怪不放心的。”秦昭辰撇嘴。
“殿下放心,为了快些送到消息,慕将军另派了一名信使前往甘州,想来如今已到长安了。”庖志辉连忙安慰道。
“一个人啊……”秦昭辰摩挲着膝头的暗纹,“长安城中有接引的据点吗?”
“这便不知道了。”庖志辉道。
“好吧,既然如此,这甘州我只好老老实实去了。你下去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秦昭辰挥手,“哼,看着你就烦。”
庖志辉忍耐道:“是,殿下。”
此人退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