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死了,他真不擅长搞权谋。
“这事应该分开来看。”顾越忽然又说。
“怎么分开看?”顾栩问。
“首先,殷王贵为王爷,普通小官能跟他站队当然求之不得,用救了自家流落在外的孩子这个理由,自然就从了,哪里需要这么推三阻四?”顾越说,“如果是大官,能够交好自然也是件好事。”
“但这个交好有个前提,就是殷王只是闲散王爷,没想着搞什么大事。”顾越看向顾栩,“也就是说,你家人肯定知道殷王的目标是篡位,所以才这么谨慎,又是试探又是离间的……”
“先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顾栩笑,“爹,听你语气笃定,好像你一开始就知道殷王的目的?”
“……”顾越这会儿脑子倒是转的飞快,他很快顺着刚刚的思路解释:“我推断出来的。要是他不想篡位,还是那句话,当官的和他交好那不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所以,他肯定憋了个大的。”
顾越分析的很起劲:“他都当王爷了,还能憋什么大的?”
“合乎逻辑。”顾栩斜倚着车厢点头。
男主真好看!
顾越脑子里冒出一句。
拍掉奇怪的胡思乱想,顾越接着刚刚的话说:“因此,你家里肯定颇有权势,能让太子和殷王都争夺……你对于你的家里人来说也一定很重要吧。”
“那叫亲戚。”顾栩更正。
“嗯嗯,亲戚。”顾越好感动。
“那个应俭也不是特别着急的样子,我们还有时间。”顾越说,“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殷王这么笃定我会和他站成一边?”
顾栩也很奇怪。
殷王不是急功冒进的人,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贸然行动。
“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顾栩问。
“我哪有什么把柄?我的把柄都在你手上。”顾越诚实地答道。
他把那日见到殷王的全部过程细细想了一遍,除了出手杀掉假温清一事之外,就没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
假温清的死……
“你射杀假温清的那支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顾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