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与这种氛围格格不入的就是,在胡少卿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的并非是拉菲红酒。
而是茅台。
在我的印象中,欧式装修配红酒,中式装修配茅台,才更为搭配。
“坐。”
胡少卿坐在主位的沙发上,伸手示意我坐在他的对面。
坐在沙发上,我没有开口。
胡少卿也没有讲话,他拿起两个小酒杯,分别倒满后,推给我一杯:“陪我喝两杯。”
说着,他拿起酒杯,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我也没废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杯子不大,也就能装二钱酒。
我不善于喝白酒,那种辛辣入喉的感觉,对我而言是一种煎熬。
十几岁的年纪,根本理解不了白酒的味道,总觉得这东西又难喝,又不解渴。
胡少卿没有讲话。
继续为我和他的杯子里倒满酒。
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我不知道他在搞哪出,却也不废话,直接一饮而尽。
既然是谈,就要有诚意。
他喝多少,我就喝多少,这是建立在互相平等上。
如果他只让我喝,而他不喝,这个酒不会喝一口。
一连喝了三小杯,那种酱香的白酒味道,让我胃里翻云覆雨,一种想吐的感觉上涌。
我没有醉,只是单纯的被味道刺激到想吐。
可能我的胃,是便宜胃,喝不了这种好东西。
三杯酒下肚,我仍然坐在原位。
他不开口,我不讲话。
这种情况,如果我率先询问,反而是落入了下风。
他找我过来,就要他主动开口。
“在里面可喝不到这好东西啊。”
胡少卿放下酒杯,双手张开搭在沙发上,感叹一句后,摇了摇头:“五十年代的五星茅台,这酒,以前好多人追着我屁股后面想喝,都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