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如兰现在已经忙得都快要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直到听到她家哥哥已经打到了汴京,她才从一桌子的折子中抬起头, “终于快要解放了,这皇帝的位置果然不是谁都能坐的,反正我是做不了了!”
王若弗坐在上首,打趣了一句,“乌云尽散,星月长明。”
如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话说阿娘,等哥哥拿下汴京之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都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确实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王若弗掐指一算,如今从家中出来已有三年了。
从盛长柏大婚她没有回去,家中与她的信件就算彻底断绝了,如今汴京还和她有联系的就是王家的几个人了。
“如兰是想家中的人了?”
如兰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盛宏的父爱,难道对父爱还有执着不成?
下一句话如兰就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衣锦不还乡,好比锦衣夜行,当年他总是嫌弃我不如墨兰聪慧,不如明兰柔顺,总是说,女子之训在于温驯,否则将来嫁出去都不得夫婿喜欢。”
“我这次回去就是要告诉他,我本无需嫁人,只要我的父兄足够有本事,我若是嫁人,那便是他没本事。”
“不过没关系,我的兄长足够有本事,而且我现在已经站在了朝堂上,不比他的官职低,我的夫婿必须温良贤淑,做本宫的贤内助。”
如兰站在大殿中,双手重叠微微弯腰,向王若弗行了一个臣子的礼仪。
看到这样的如兰,王若弗心中骄傲不由涌现,现在的如兰就真的如她的名字一般,似兰草品德。
君子如兰,不负盛名。
而此时的汴京惶惶不可终日,盛家全家都聚集在了寿安堂中,长枫有些沉不住气道,“父亲,京城快要沦陷了,咱们该从哪里跑?”
。